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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阻止。
——不管是否阻止得了。
幸好天下第七没有走开。
他还是要对陈日月作那龌龊事,以气煞叶告。
为了叶告对他如此讲义气,陈日月更沉住了气: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多大的耻辱,都得要禁受,一击若不成,只怕不但自己死,叶告也活不了!
老四这样为自己不惜引狂魔去辱他,自己更加不能失了义气,害了他。
是以,忍辱,多大的褒侮,都得咽下去,忍下来。
为了自己。
为了叶告。
是以,当天下第七那臭气熏天、中人欲呕、恐怖狞狰的东西,邪恶无耻的向他挺过来的时候,他没有闪躲,没有挣扎。
也没有反抗。
直至他一口咬下去之后、才开始了他的反击——
他一喊,叶告立即就明白了:
那原是他们同门之间的暗号。
叶告马上明白了陈日月穴道并没有受制这小王八旦原来是故弄玄虚这兔息子正在反击这“仆街”已重创了天下第七这“蛊惑仔”正要自己出手配合攻杀那狂魔——
所以他也立即发动了攻击:
“飞叶手法”!
长身掠起!
飞叶是轻的。
——那是叶告的身法。
杀法是凄厉的。
——这是叶告的招式。
这时候,天下第七正在震怖之中。
他的话儿掉在地上,像一条虫。
一条可怜的虫。
他一向杀人——虽然杀的也许没雷怖那么多,也没他那么惨烈恐怖,但绝对要比雷怖阴森冷酷。
杀人对他而言,一如猎鹰,险中取乐。
而今,他是终年打鹰,今儿教麻雀啄瞎了眼!
——他身下的黄毛小子,居然一口咬断了他的话儿:
他的命根子!
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
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了。
世上有些东西,失去了便不再回来,更不再拥有。
眼睛如是。
话儿如是。
生命亦如是。
——而今,他已失却了两样,只剩下了一样。
那一件他已不能再失。
失不起。
——再失,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心中恐惧已极,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怪叫来:
这一刹,叶告已攻到!
同一瞬间,陈日月的双手已抓住了他双臂:紧紧的,像两只巨大的蟹钳,紧紧的箍死了他的一双手。
这时候,天下第七第一次:生平第一次、平生首次觉得自己可怜。
他自己在这时候,竟似一条可怜虫!
5.悲哀鱼
他已来不及哀怜自己。
因为变故已生!
危机已现!
陈日月离他甚近,猝起发难,双手紧紧扣住他的手。
陈日月曾得过铁游夏的传授,这下袭击,蓄力已久,一时间,天下第七竟挣不脱!
他不得脱,那么,就无法发出“势剑”,更不及去抄起那一根刚从褡裢里拿出来的铁笛!
他发出恐惧大叫,一起膝,已疾撞向陈日月!
这是近身肉搏:
陈日月要避,就得松手。
只要他的手一旦得脱,就有败部复活之机!
他没想到的是:
陈日月不放手。
他也没想到的是:
陈日月刚才给他制住穴道动弹不得的时候,一直留心观察,冷静的作击结论:要杀天下第七,一定要让他猝不及防,而且,必须不子他回气的机会,而且,得要手段残忍——不管对敌手还是自己,皆如是,才可能有杀敌的希望!
他更没想到的是:
陈日月看来浮躁、滑头、狡猾,却有这么狠——不管对人对己!
他竟不走!
不躲!
更不退!
他硬吃了天下第七一脚!
天下第七的主要功力,不在脚,何况,他的下部正受了重创,一动,疼痛难当。
但这一脚仍把陈日月小小的身躯“顶”得几乎五脏离位:
可是他依然紧扣天下第七的双手臂弯要穴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