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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店便看中了这幅,然后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了,随后便指给我看,但可惜我眼拙,真正看明白是在来了店里数次以后,期间问了凌戍几次,他也都笑而不答。
而凌戍倒经常和店主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两个人碰面的话,总会就画作的事情,聊很久,两个人都相当开怀。
可见,聚散,其实是太过简单的事情。
我们会因为任何一点小事与任何人相识,也就会因为任何一点小事与任何人分离。
忘了说,这家小酒吧的名字是“三十四”,那是店主妻子逝世的年龄。
“回去还玩得愉快吗?伯母的身体还好吗?”
“嗯,还不错,她精神着呢。”
凌戍和衣典依旧有问有答,我依旧习惯性地保持沉默。我不善于说谎,也不想说谎。凌戍口中的“她”,和衣典口中的“伯母”显然不是同一个人,这么多年,凌戍始终对衣典隐瞒着自己的身世,所以衣典也想当然的认为凌戍是哪户人家的大少爷,父疼母爱,家庭圆满,而凌戍也因此常回去看望他母亲。我原本以为这些是不用多做隐瞒的事,但凌戍却不这么认为,他说,自己是想了解衣典的一切,但却不想太多的介入衣典的生活。关于自己的那些破事,不说也罢。
所以关于我和凌戍的事,在衣典面前,自然也归属于“破事”一类,不必提起。
只是这或许是我首次觉得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光是如此的难熬。凌戍的全身心都倾注在衣典身上,如此认真的注视着他,似乎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动作。明眼人一看便知,凌戍的心事,只是衣典…或许因为彼此同为男性,所以便从来没有往那方面考虑过吧。过去的聚会,我都是习惯性的寡言,只静静注视着凌戍,看着他因为衣典的一句话而欢喜,因为衣典的一蹙眉而担忧,而我自己的心事,全都扔到九霄云外。但今日,不知是不是那层窗户纸被捅破的原因,我总是竭力避免自己的目光落到凌戍身上,因为如今他的喜悲都只会让我难受到不能自拔而已,因为我知道他的喜悲依旧只来源于那个人。
明明是早已预见的事情,真正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却还是血淋淋的……
“对了,衣典,嫂子呢?”
也不知是什么心理作祟,我故意见缝插针地在凌戍面前挑起了这个问题,像是刻意想要提醒他,衣典现在是什么立场,而他自己又是什么立场。
“她啊,出差去了,美国,这一去整整得走两个月,突然又变成了一个人独居,有时候还真是觉得不习惯,呵呵,一个人在家经常连饭都不想做。”
“那就来我家做饭给我吃吧?哈哈”
“哈哈,好啊,那我明儿个就收拾行装过来。”
“恭候大驾。”
两个人谈笑风生,亦真亦假的说着合住的事情,虽然我着实没能挤出一丝合群的笑容,但估计这也只能当玩笑听听。
“对了,说起来,凌戍,我还真有一事想要拜托你。”
“房租的事?没事,我自己的公寓,你就卖身抵债吧。”
“呵呵,这么便宜我。”语毕,两人又双双相视笑了。“和你说正经的,我们公司最近出了一个新的广告方案,还差一幅广告插图和一首广告主题歌,这次公司别出心裁不想用电子图,就要用油画,你看你能不能…”
“没问题。”衣典话音未落,凌戍便一口答应了下来,“但是我拖稿的习惯,是在业内出了名的,你可要常常贿赂贿赂我,给我点动力啊。”
“我看你哪里是缺少动力,根本就是没有压力。那行,就和刚才的事,一并解决了,我就在你家住着,天天催你,不画不给饭吃。”
“好啊,到时候…”
“凌戍,借一步说话。”我冰冷的打断了他们二人的愉快,拉起凌戍的手腕,径直往店外走去。
店门外,是盛夏夜特有的闷热烦躁,没有微风,没有星光,没有月明,有的只是令人窒息的烦闷,犹如裹上了一层又一层的保鲜膜。
路灯下,两个修长的身影,没有交集。
“…怎么了,季彦?”
“凌戍,你不是真的要让衣典住你那儿吧?”我语气异常的严肃,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的双眸。
“只要他愿意,就没问题。”
“凌戍,那我算什么?!”
“…季彦,你生气了吗?…请你不要这样。你应该清楚,即使他在我那里住个把月,一切也不会有什么变数的。”
“凌戍,你觉得我能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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