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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上奏朝廷将其处以极刑。
如此一来事情也都明了,北阡亲手杀死杨子晏定是二人商议的结果。一来在众人面前演一场戏,这个流落民间的三皇子不仅仅是温和有礼颇有才学,狠厉起来也不会比谁差,是继承皇位的首选之人;这其二则是不愿让杨子晏受火刑之苦。
现如今北阡登基后出乎意料迅速的扳倒右相,亦算是为杨子晏报仇。
南陌想想也都懂了,这些日子以来北阡承受的比她更多,从一介平民到九五之尊,隐藏十几年来爽朗不羁的性子,变为敛容屏气的模样,南陌觉得如果换做自己,必定是做不来的。
手里的花环在阳光下映出纷繁的色彩,抬手一扣,稳当的戴在脑袋上,仿佛又记起那个笑容纯澈的少年,笑嘻嘻的说道:阿陌,带上我的花环从今儿个起可就是我的人了!
她理所当然的接受着北阡浓浓的爱意,理所当然小心翼翼的去爱他。似乎从没有想过失去这一些时应该怎样去面对。不该笑,却也哭不出来。
即便对这一切了然于心又如何,她还是不能陪在北阡身边,早在开始之初,他们的名字就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南陌北阡。南北阡陌。 七尹说的没错。
那么自己口中说出的那句话呢?有一半算是心中所想。
她不是小猫小狗,被嫌弃的打了一顿然后喂点食又会一如往常的黏着人。可现在的心情就连怄气也算不上,唔,想和北阡一起,灵山也好冰冷的皇宫也好,这个是她打小就埋在心底的愿望。而这个愿望现今要学起那长安酒,埋入地底窖藏。百年千年。
青梅竹马玩闹,两小无猜年少,系繁华一场,终如梦渐老。
8表错意
祁国昭和十年,年轻的新帝并没有让黎民百姓失望,治国有方,鼎盛繁荣,令人称赞不已。唯一一件所有人都想不通的事情则是一直虚悬后位。
朝臣们起先也提过几次,均被驳回,久而久之,大家似乎也都习惯了。
似乎是因为国泰民安君臣皆无大事,不知是谁无意提了一下,不若祭天吧。此话一出,立即引来附和声声,帝王略略思索,也觉不错,于是诏告天下言明此意。
唔,便是因为此,多年未解的疑惑忽然浮出水面在北阡面前呈现开来。
那日里北阡只是去找先皇祭祀时的记录典籍,不想会找到尘封已久的一幅画卷。只一眼就明白过所有端倪。
画上女子是他母后,约莫十七八许的年纪,未着宫装,不施粉黛,巧笑倩兮,眉眼含情。像极了南陌。不,如果没有下方的提诗署名,他甚至恍然以为是自己信手画下南陌的模样。
北阡对着画良久,骤然明白了什么。
细细想了三日,想要找人证实心中想法忽然发现先皇时的老宫人早已不在,匆忙出宫去到南桥巷,七尹的话,应当知晓很多事情。
冬日清晨的街巷空无一人,嗒嗒的马蹄声从远处悠然传来,行至酒庐门口缓缓停下。
酒旗上依旧是多年不变小篆体的酒字,朱红木门似乎是落了些许漆,却让人格外眼熟,勾起唇角还不及敲门,就听里面传来脚步声,吱呀打开门,露出一张欢喜的脸:“真的是南陌呀!”
虽然是早已料到,但眼见着浮尧十年未变的容颜还是止不住诧异,一只脚杵在门槛上半日没落:“尧儿,哈,还是这么漂亮。”伸手便捏了浮尧软乎乎的脸颊。
“嘿,那可不!”浮尧兴冲冲的拉着她就往屋内跑,报喜似的朝七尹喊着南陌来了。
南陌掩不住满眼笑意,任她拉扯进屋,抬眼七尹已站至跟前,一笑还是勾人的紧:“倒是挺快的脚程,前日才来的信,今日便到了。”
“一个人想快自然就快,耽搁不了多少,”在火盆旁烘着手便直起身子四下找寻,眼睛打量了一圈才懊恼的瘪着嘴问:“我也算远道而来,七尹怎么不给口酒喝。”
“酒自然是有,不过是等你自个去取。”七尹伸手指指后院酒窖。
“啊,我的长安酒,”南陌这便明白了,不禁叹:“已经十年,在七尹这里却好像什么也没变。”
接过浮尧递上的灯笼,七尹起身带路:“不变的只是表象,等你尝过十年前的长安酒,就会发觉其中不同。”
南陌微微抿唇,静静跟在他身后没有搭话,若此时还不知其中意,她也枉过这十年。
取了酒回到厅堂内,这才看清酒坛子已经蒙上一层厚厚的尘土,封口处的纸已经剥落了不少,接着七尹递上来的小刀,南陌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