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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走出来的人都称之为——漠城。
彼时,凤隐十七,湛佚十八。少年才露尖尖角。
5漠城
仿佛只是在一夜之间,就忽然出名了。
湛佚唏嘘许久,也愣是没反应过来。好像昨日还听凤隐在苦恼如何如何拉拢某人,今日竟有人上门来说愿意加入漠城,而这个人还是他一直崇拜的大剑客萧时年!
他日日专注习武,却从未想过这么久以来的变化。凤隐已经是城主,而他也变成了众人口中钦佩不已的漠城第一高手。
昔日以为需要很久才能实现的事情,简简单单就被凤隐呈现在眼前,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湛佚不禁摇头笑起,以指为剑,凭空削了一簇凤凰花,提着就去见凤隐。即使变了这么多,有些习惯仍是一如既往。
“你把他留下了?”进屋没瞧见萧时年,开口便问。
“唔,湛佚你心里是愈发没有我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急着问别人。”
无视凤隐那一脸故作委屈的妖孽样,径直将凤凰花丢到他眼前兀自坐下:“我总觉得你这两年是倒着长,以前那股子稳重跑哪去了?”
“稳重?我来想想,”凤隐轻轻一笑,忽而坐直身子肃起脸庞来:“萧时年我已经留下他,不过此人我尚不能完全相信,你最好不要……”
为他这般突然变脸重重呛了一口,湛佚连连摆手:“好了好了,你这样我更不习惯。”
得意一笑,凤隐也没有接着说完适才的话,却是敲着桌案微微蹙眉道:“漠城现在已经安定下来,我打算明日去一趟金陵。”
“做什么?”
“想知道便跟我一起去,”说话间忽见程瑞从远处走来,凤隐也没有再多言,简单说了一句便站起身:“这边还有些事,你回去记得整理东西,明日一早就出发。”
湛佚点头应,翘着二郎腿目送他出门,无不意外又接到程瑞一记怎么也揣不透的眼神。讪讪一笑,似乎从一开始程瑞就不信他。
叹口气转头再看向门外,赫然站着的却是萧时年。
××
如果要说凤隐这个人的缺点,最大的一个莫过于小事爱纠结。
第二日一早见到马车上他那堆东西时,湛佚着实无语了:“这上金陵是游玩?”
答曰:“自然是有正事。”
听罢,湛佚二话不说跨上马车将东西全扔了下来:“少主,碗筷纸笔书画这些东西,金陵也买的到。” “唔,这样……”当着众人面凤隐倒也没有发恼,只是淡淡点头应下表示自己确实只是不知而已,在一堆东西当中翻出一个精致铁盒后才跨上马车,是故不满的表情也就只有车内的湛佚看的清清楚楚,分明就是不甘不愿。
到底本性还是个小孩。
湛佚叹,瞅着他手中的盒子无奈道:“这又是什么,金陵城买不到?”
“你以为金陵什么都有?没这金平糖,去了金陵也是白去。”凤隐悠悠抬了眼皮,又用起一贯平淡无波澜的语气,霎时叫湛佚有话也不敢再问。
一路憋着好奇心总算是在半月后来到金陵,湛佚这才知金平糖的用处——换酒。
金陵城里声闻酒,地上应无天上有。
见着七尹第一面湛佚猛然明白过当年一句唱词的真正含义。就好比天上仙人,从他手中酿出的酒,谁能相比拟。
凤隐听罢却是笑了许久,直言湛佚眼光妙,人人都道妖物妖酒,他却径直往反的方向想去将七尹归为仙。
笑归笑,藏不住的是眼底浓浓赞许。
在酒庐也不过是呆了一个白日而已,因拿了七尹喜爱的金平糖,换酒是没费吹灰之力,连之后三年的七尹也都许诺会定时寄到漠城。
真要说起来,凤隐只是为知会一声自个现在住的地方改名叫漠城而已,哪用得着千里迢迢亲自赶到金陵。
就像是看穿湛佚的疑惑,凤隐偏只字不提,悠然自在的逛街赏景,分明就还在记恨出发时那档子事。
如此让湛佚憋了三天后,二人在金陵忽然接到漠城的来信,说是外族有犯,程瑞等人已出面平复,将外贼尽数绞杀。
其实外族来犯这事情倒也见怪不怪,白山压着大祁边境,因地偏人少,邻国便时常会来掳掠百姓粮食。
特别在漠城新起之时,侵略是愈加频繁,凤隐不愿与其正面交锋,多是用机关阵术避过或让其知难而退,这公然出手似乎还是第一次。
直觉事情和凤隐忽然来金陵有关系,待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