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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个啥”
苦桃的手脚麻利,自己很快穿上了新鞋新衣裳后,又帮田圆穿得花枝招展的,重新哪篦子梳了头,应她的要求扎了个高马尾。
“娘,走,到前院去过年。”
院子里忽然想起了田多金的声音,他进院看到陈氏正揣着手坐在堂屋门口,乐呵呵地看着堂屋里的人,“有余,今年年夜,还叫咱娘跟着俺过。”
“大哥,往年都是搁恁家过,今年咋说也得在俺家里过,你赶紧回去准备吧。”
田有余听了,哪肯愿意,站在田多金和陈氏的中间,不让他拉陈氏走。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田丰银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诚意,如霜打的茄子,轻声细语,蔫蔫地说道:“娘,今年在俺家过吧。”
“这个大伯觉得自己家里富裕有钱,过来这么一说,好像就该跟着他家过似的,老2田丰银,就是哥来打酱油的,嘴上说了一句,听着很好听,估计要真是跟着他回去过年,回去之后谢氏又是一顿臭骂哭闹。”
田圆看着三人对陈氏的“争夺战”,“笃笃笃”跑到陈氏怀里,红着小脸,甜甜地说道:“奶,小圆儿想跟奶一起过年,小圆儿给奶磕头拜年。”
“好了,好了,多金,丰银,恁俩都快回去吧,在哪过都一样,往后再说吧。”
陈氏抚着田圆的头,点了点她冻得有些红红的鼻子,看着田有余说道,“有余啊,天马上就黑透了,快去坟院把恁爹请回来,一起过年。”
听陈氏这么一说,田丰银点着头对了一脸的笑赶紧离开了,田多金长叹一声,微微摇摇头,走了。
姜氏收拾好纸篮子,装上几个前段时间蒸白面馒头,还不忘带上一个八百的鞭炮。
“娘,俺爷真回来过年吗?”
田浩然的脸上写满疑惑,仰头看着陈氏,心想爷爷死了那么多年,还能回来过年,那岂不是要见鬼了?
“对啊,恁爹就是去请恁爷回来过年啊。”
陈氏说着竟然有些神伤,暗暗垂下泪来,拿出手绢点了点眼角,若有所思地说道。
田浩然还像再问点什么,被站在一旁的心思缜密的田圆拉住了,趴在他的耳边说道:“浩然,咱爹去请咱爷的魂儿了,再问等下屁股要挨打,你看,咱奶都哭了。”
“姐,姐,天上下盐籽子了。”
几个人进屋后,田浩然在外面高声喊了一声,跑进屋里来,拉着田圆的胳膊就往外走。
田圆出了院,伸出胳膊,手心里落了几粒盐粒模样的雪,原来是下雪了,刚开始的时候全是这种盐籽子,后来慢慢的下得急了大了,才开始成为雪花的形状,飘飘洒洒。
田有余回来的时候,头上已经隐隐发白,闯进屋里,拍了拍衣裳,拨了拨头头发,又使劲儿跺了几脚,双手搓着放在嘴边哈气取暖,好一会儿才兴致高昂地说道:“若雪兆丰年啊,来年咱就不种旱稻了,种麦,保准儿大丰收。”
柳白羽接提起田有余放下的篮子,拿到西间里,放下,走出来,乐呵呵地说道:“是啊,种麦好,面食养人。”
“晚了,浩然,雨辰,小圆儿,都别玩了,赶紧去睡,午更里得起来吃年夜饭谁要是起不来,我可得好好修理修理。”
田有余象征性地捋了一下袖子,看着几个人,大声地说道。吓得田浩然和田雨辰一溜烟钻进了西屋,柳白羽也有些困意,跟着进去睡了。
田圆出了堂屋门,一股寒气迎面扑来,雪花还在簌簌地下着,落在地上发出轻微轻细的“莎莎”声,如距离很远的叹息声,房顶地上已经全白,一片银装素裹。
陈氏已经睡了,苦桃趁着微暗的灯火做活,田圆推开门,忽然一阵风进来,苦桃连忙伸手护住火苗。
“嫂子,这么晚了,你咋还不睡?”
田圆搓了搓手,进来坐在苦桃的身边,小声说道,见她手里正在做的活计,问道,“嫂子,你这做的是啥,花不溜秋的?”
“猫头鞋。”
苦桃抬眼,拿起针在头发里抹了抹,脸上已经爬上了一些倦意,但双颊绯红,淡淡补充道,“猫头鞋的猫头”
猫头鞋是刚出生不就的毛娃子(婴儿)穿的,说是猫头,实际上是虎头,以为内在农村的叫法中,老虎就是大猫。猫头鞋的鞋头一般都会绣上虎头,一是寄予生男孩之意,二来希望毛娃子长大后能够虎虎生风,生龙活虎的。
田圆笑得咯咯作,意识到陈氏已经入睡,连忙捂嘴,止住笑,说道:“哦,嫂子现在就开始为以后的孩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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