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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是泡沫。
苏曼没有办法离开她的先生,他们这次逃亡,坐最贵的班机,住最好的宾馆,吃最高档的餐厅,苏曼挥金如土,何小军看得胆战心惊,他根本无从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和苏曼在一起,他凭什么满足苏曼的物质需求。
每当想到这个,何小军就会想起那个有着圆溜溜黑洞洞眸子的女孩儿,那个女孩儿从来不施粉黛,也不认得几个名牌,一年到头也不会给自己添置几次新衣裳。
他怎么会因为她一时的抗拒,就走火入魔,重蹈覆辙了呢?还选择了一个根本没有将他摆入第一选择的苏曼,做出了这样大的动作来,苏曼还是不想离婚,亦或许正是因为这次出行,她才更加明确地意识到,她对程原给予她的物质生活有多么的依赖。那他何小军,又算个什么东西?傻瓜?白痴?备胎?
苏曼,我祝你幸福,我祝你先生能不计前嫌接受你!我祝你……永远忘了我。
何小军后悔得想要呕出一口鲜血来。
离那个属于他和林开颜的“家”越来越近,他的心也似乎离苏曼越来越远。半个月挥霍的旅程,让他的原本的失望和愤恨都冷却了下来。
他意识到了自己不该那么急切地表达忏悔,不该那么热切地渴望林开颜的回应和原谅。她有权利不原谅他的不是么?毕竟他才是那个背叛爱情和婚姻的人,他凭什么苛求她一定要跟随他的步调呢?
如果,这一次林开颜依然选择隐忍,虽然这种如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何小军心中暗暗发誓,只要林开颜再原谅他一次,他便永远不会再错了,他用他的尊严和生命做担保。
到家了。
凌晨两点半,林开颜不在家。家里异常的整洁,整洁得几乎失去了家的气息。
何小军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一份女方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书,家中属于林开颜的物品,都已经不见了。
四周一片死寂,何小军捧着薄薄的协议书,瘫软在沙发上。
一个星期前,已经快六个月身孕的姚雪,洗澡的时候不慎在浴室滑了一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卧床安胎不能动,最近一个星期,林开颜都和方帅在医院换班守夜。
另外,她已经把自己的行李都打包整理,慢慢搬出了属于她和何小军出租屋,她已经住进了学校的员工宿舍里。
这一切做得有条不紊,林开颜感激何小军的“出走”,他不仅给了她充分思考和做决定的时间,也给了她彻底离开的理由。她再没有委曲求全和忍辱负重,她也再不奢望用宽恕来换取一个遥不可及的明天。
她要结束这一切。
她依然会憧憬明天,但是那个明天,已经和何小军没有任何瓜葛了。
何小军没有选择,也几乎没有做任何挽回的行动。
他的积蓄,都已经在“逃亡之旅”中挥霍一空,虽然成为夫妻,他们的经济依然是独立的,没有牵扯财产分割问题,没有房产的归属问题,离婚的手续办得很快,比结婚顺利得多,这种对比像是一场讽刺喜剧,又像是一场原本就不该开始的错误。
走出民政局,何小军踟躇着提出,最后一起吃一顿晚饭。
林开颜冷淡地低着头,把绿色的小本小心地塞进皮包的夹层里:“不用了,我晚上还有事儿。”是的,只要她愿意,她从来不会缺少陪伴她、替她排忧解愁的朋友,她一直是那么的开朗、热情,每一个和她在一起的人,都会感觉轻松快乐,没有负担。
何小军怔怔地看着林开颜的背影越来越小。
那个相识了六年,相恋了五年,同床共枕了四年,做了他妻子三个月的女人,就这么离开他了。
何小军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干涸得仿佛要开裂的眼角,他以为自己会流泪,可是他却哭不出来。原来还有一种痛苦,是失去发泄的途径,只能在内心溃烂,自尝苦果。这种痛苦,超过了当年苏曼的不辞而别。
苏曼,苏曼现在怎么样了?他的先生会原谅她吗?那个富家公子哥儿,会再度接受红杏出墙的妻子吗?
何小军满是愁容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讥诮。
他想赌一次,赌苏曼会主动来找他。
“什么?”许秘书的名牌镜框在鼻梁上一滑,她忙抬手推上去,眨巴着两片昂贵的假睫毛看着她的顶头上司——程原,尴尬地说:“程、程总监,你刚才说……”
“我说你周末陪我去看房子。”程原的视线依然停留在文件上:“有什么问题吗?”
是、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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