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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越是恐惧,风就越加的肆虐,飕飕地挟着寒冷扑向窗户,一股一股的从窗缝里渗进来,傻弟使劲的裹被子,为使自己暖和一点,可被子裹的越紧,就觉得越冷,最后他和被子一起颤抖,越颤越激烈。。。。。。
终于,傻弟失忆了,像羊癜疯,一阵一阵的。
傻弟忘了现在是秋天还是冬天,风还在肆无忌惮的嚎叫着,看来天要下雪了,可能今年的冬天过早的来了吧,他潜意识很模糊,模糊到担心——还有一块秋谷子没有收呢,鸟儿会不会糟蹋完了;还有半亩萝卜呢,可能都起红了,这天要是再下雪了那都是会被冻死的,他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从被子里爬起来又躺下去,又爬起来,她好像忘记了一件事,一件什么事呢,他就是想不起来,又躺下去,躺了一会又爬起来,他觉得这几天自己身边好像少了点什么,可少什么呢?他也不知道,索性又躺下去,躺着躺着就躺到梦里去了。
他是不再颤抖了,可风还在呜呼呜呼的刮着,打的玻璃劈里啪啦的响
不知何时,傻弟隐隐忽忽的听见门被挤开的声音,他先是梦被捅了一刀的错觉,这一刀是不痛的,很痒,痒到让他觉得恶心,在一阵眩晕的恶心中他翻了翻身,不知觉便清醒过来,这完全是一个错觉。在细长的门缝里他瞧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他立刻意识到是阿花,是阿花回来了,他爬起来摸到灯绳,亮了灯,果真是阿花,它全身白茸茸的,长长的胡须上垂着几颗冰珠两只前爪泥雪血肉模糊,这那是一双矫健的爪子,倒像是两把小圆锤。傻弟边揉眼睛边问阿花:“阿花,阿花呀,你可回来了,你怎么一离家就是好几天呢,你是怎么呢,变老了吗,头发都和妈妈的头发一样白了,你是去找妈妈了吗?”阿花抬着一只前爪,看着傻弟,喵呜的叫了一声,没有人理解它叫声的意思,傻弟同样不明白。他伸手要去抱阿花,可手刚触到它身上,又迅速的抽了回来,傻弟直觉的阿花身上笼着一围能透人心骨的寒气。原来,阿花身上白茸茸的东西并不是傻弟蒙胧眼线中的白绒,而是一层冰,是雪融化后冻在阿花身上的。傻弟呆呆的望着阿花,阿花也望着他。
“外边真的下雪了,你说这么冷的天,你咋个就不知道回家呢,是啊,回家,家总比外边暖和吧?”傻弟望着窗外黑白模糊成黑色的天空问阿花,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阿花没理他,竟自跳到炕上事先备好的一块橡胶板上,自己拨弄已经成壳的泥巴和血迹。原来它的前爪磨破了,才出了那么多血。傻弟找了布条给阿花包扎好,又帮它把身上冻成块的冰雪一点点的弄掉。
阿花被冻僵了,都不觉得冷了,直到傻弟把他搂到怀里好一回,它才开始抖擞。傻弟静静地看着它。
自从妈妈走了以后,阿花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他所有的快乐与烦恼都愿意与它分享,他不知道阿花能不能听得懂,能不能理解,可他还是愿意说。
可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阿花突然就失踪了,怪不得他老疑觉自己身边少点什么,现在阿花回来了,他心里就落的踏实了,可还是有些疑问,阿花这几天去了哪里,去干了什么,为什么前爪会被磨破,它是走了许多的路吗,可那后爪为什么是好的呢?他不知道,可阿花是不会说话的,即便是想回答或者已经回答了,他也不可能听得懂。
不知时间过了多长,可能离天明不远了,阿花才止住抖擞,懒洋洋的依偎在傻弟的怀里。傻弟再也没能睡着,他一直被一些他所想不起来的问题所困扰着。他也会逗逗阿花,可阿花不理睬。就在他觉得无趣时,阿花跳下炕去,连续“喵呜,喵呜”的叫了好几声,傻弟明白阿花这叫的意思,每回阿花有事总会这样叫着领他前去。
阿花是一只黑灰橙相间的米猫,三年前它来到傻弟的家。那时侯这个家很幸福,很热闹,家里有傻弟的爸爸,还有妈妈。傻弟的爸爸出门在外打工,多半时候不在家,只是逢年过节或赶上农忙的时候一家人才能够团聚,但这不影响这个家庭的温馨与活力,因为有傻弟,傻弟傻傻的憨憨的像个开心果,常常莫名其妙的笑,笑的在他身边的人都跟着他笑,阿花像个跟屁虫似的天天跟着他到处转悠。
傻弟都二十二了,因为家里穷,又因为有点傻里傻气的,所以家里没能够让他去上学。傻弟还有一个姐姐,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就远嫁到江苏去了,在他十四岁的时候他的姐姐来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他爸妈常说女儿有出息,嫁的远一点,好一点,就是一辈子来不来悠悠什么关系呢,可有时候他们也会唠叨唠叨。傻弟有的时候也会想起姐姐,但很少,因为只有在他觉得孤单的时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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