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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手掌再次向忘舒左肩上逡巡,忘舒浑身僵硬,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的手指在皮肤上慢慢游曳,不知道何时又是一阵猝然的疼痛。
那少年却是在帐外朗笑起来,房门开了又合上,室内一片死寂。
“师父,亦是我父亲。”良久,流年的声音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忘舒霎时间僵住,一双眼盯住流年不放,正欲起身,流年却一挺身将他压得更死。
“咔嚓??”又是一声骨节交错的闷响,忘舒再忍不住凄叫出声,流年抬了抬他的肩膀,缓缓勾出一个笑。
所以越来越复杂了么?流年甚至想要大笑出声,欲。望还在身体里翻腾不息,要舒戚慕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要崔无欢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呵,活色生香,却是骨血里的鲜血淋漓。
第四十九章 愿君从此记(中) '本章字数:2091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18 23:28: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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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不到事情会发展至此。那日满四挟了忘舒出府,朱见羽来告,流年想也没想就这么追了出去。他却是在一处多年没人住的老宅旁停下,忘舒在他怀里早没了声息。
“你可还要欢颜的解药?”满四忽然回头,就这么冲着身后的虚空勾唇一笑,流年怔住,随即从墙角的阴影里缓步走出来。
他就这么丢过来一个瓷瓶儿,握在手里还带着淡淡的温凉。流年倒了颗小丸在嘴里,那药香便在口中化开。
正想让他将忘舒留下,身后的火光便尾随而至,成排的火把映着有些昏暗的黎明如同白昼。流年撇撇嘴,崔小侯追出来了,丢了这人和丢了那些人果然是不同的。
正欲上前,腹中却有一股暖流忽的窜上来,流年僵住,这感觉再清楚不过。抬眼,满四已经抱着忘舒行入院内。
身后的火光越来越亮,流年粗喘一口气跟上,空庭里倚着个约摸束发的少年,眉梢挑起,飞扬的唇角显的有些兴奋。
“我只想带他走。”满四将忘舒放在庭院的矮树旁,那张被冷汗浸透的脸映着晨光莹白如玉。
腹中的火越烧越旺,流年几乎站不住要跪下来。
“那真是解药。”满四走过来将手搭在流年肩上,流年想要侧身躲开,却被他一把捏住肩骨。
“只是你不曾中过毒罢了,那些欢颜,三日便退的一干二净了。”满四语气很淡,将流年揽过来依偎在怀里,手指若有若无滑在他颈侧。
流年打了个寒战,使劲儿打开他的手,一回身便将腰间的薄剑抽出来。
一把剑舞的密不透风,满四且挡且退,流年自喉间不停低吼,似是要发泄什么样的,一把剑几乎都用成了刀。眸色渐渐转红,满四忽的上前一步一手狠捏住忘舒喉头。
流年顿住,握剑的指节鲜明,筋脉突突的跳。
“封穴,我便放了他。”满四回头,迎向流年剑尖,眉梢却挑起一股子戏谑。
墙外被火光映的通明,剑再怒,也只得几转而收。
一旁的少年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微微弯起的眸子映着火光流光溢彩。
“满四,你可出去将他们引开,我自带他们走,你知道在哪儿会合,嗯?”黎明一点一点自天边晕染开,映的火光越来越淡薄。
满四没言语,俯身在忘舒嘴里填了些东西,再抬头将个小瓶子丢给少年,流年正欲伸手去阻,他却忽的起身,赤手捉了流年剑刃。
流年染了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流光,四肢百骸的热流就这么反复突撞,似要灼得他体无完肤,他在寻一个出口。
“解药给我。”他说,看那血色的花从他掌心开到剑刃,在落在尘土里生根发芽,染了一地荼蘼。
“情药无解。”满四说,微微勾起嘴角,一松手便割了半袂衣袖,指尖刚递过来便顿住,看他血色的瞳眸翻滚着很炽热的东西,很陌生,却也很真实。
“你等着我回……”流年还记得这是他没说完最后一句话,连那少年都在一旁怔住,闪着寒光的剑尖上霎时便流满了暧昧的暖色。
流年瞳孔微散,惊异过后便是释然。
蝶色,不错的,与欢颜自是一对儿,它只是将欲望无限放大,将一切都染上了狠绝的味道。就像是飞蛾扑火,一切都没有下次,一切都要在这瞬间带着狠戾一般珍惜的绽放。
欢颜有解,蝶色无解。这便像是在白纸上染色,可染了色的白纸却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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