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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胜超道:“布庄开在哪?”
左海瑞道:“避开圣帮地盘,我看在吴淞江口找个店面,如此刘吞金要瞧也容易些。”
左胜超道:“该处没有圣帮商行?”
左海瑞道:“准是有的,但不大,也未必认得你,避开他们就是。”
左胜超道:“好吧,就该处了。”
当下你俩套招完毕,在胜超甚快赶回吴淞江口料理店铺。左海瑞则另有要事,大早即奔往圣帮苏州分舵,找副舵主连日珍。
此分舵即为钱庄,一大早尚无人潮,连日珍倒可挪出时间接待他。
在左海瑞要求下,双方在附近找家茶铺,窃谈私事。
连日珍虽是左海瑞妻子之小叔,然却二娘所生,故年龄和左海瑞差不多,年约四十出头,身材瘦高,一脸生意人模样。五官平凡,左嘴角下长颗毛痞,说话间喜往毛病摸去,似工于心计之人。
连日珍拨弄体面褐袍,方自坐定,始说道:“瑞爷何事如此神秘?可别误了我上班时间。”
左海瑞低声道:“圣帮遭难了,左仲仪竟然将漕运拱手让人,迟早要败!”将状况说明。
连日珍乍然若醒:“原来如此,难怪最近资金调度如此频繁,且漕运弟兄老是兑换银票,多少有了怨言。”
连日珍诧道:“反了?谁要反?”
左海瑞道:“我!”
连日珍更诧:“你!”
左海瑞自得一笑:“不错,是我!左仲仪这小于把圣帮搞得乱七八糟,我当然要反他,否则眼睁睁看圣帮败亡不成?”
连日珍道:“你可想好,反圣帮要是失败,恐有杀身之祸。”
左海瑞道:“毋需顾虑,我已找到弘哲太子和刘吞金,甚至朱亮功皆可用,他孤掌难鸣。”
连日珍道:“若真如此,或可一拼。”
左海瑞道:“你也靠过来吧!”
连日珍一楞:“我!”
左海瑞道:“不帮我帮谁?何况大局将定。”
连日珍面有难色:“可是我只是副舵主,权限不大……”
左海瑞道:“于掉老大,你就得权了!”
连日珍道:“封养廉也不是省油之灯,武功高得很。”
左海瑞道:“再高也高不过我,你去探他口气,若是死硬派,就把他给囚了,待事情搞定再放出来,他总得顺了咱。”
连日珍评估后说道:“那就等你摆平他再说,且先说明,若反不成,也别拖我下水。”
左海瑞笑道:“不会不会,自家人好说话!”
双方有了默契,不再谈论此事,转了话头,谈得半刻钟即散去。
连日珍回我钱庄干活,左海瑞则先往漕运探消息,果然见弟兄愤恨不平,直批评左仲仪忘恩负义,竟把漕运卖了,且不做安排,断其生路。
左海瑞但觉郭奇秀干得好,夺权有望,这才调头寻往刘吞金处,拉拉关系,套套交情。
就此混过三天。
左胜超当真于吴潞口北街处开得一布庄。刘光霞且帮他打理进出货杂事,甚至在缺人手下,充当掌柜,看着店面,当然生意尚未正式开张,否则必将对她丑容带来刺激。毕竟掌柜太丑,恐也犯了忌讳。
刘光霞亦曾虑及此事,然左胜超舌灿莲花,直道生意靠信用和诚心,美丑无关。安慰丑女,让她信心大增,暗觉对方亦是心地善良、肯努力者。虽未暗生情愫,却亦可成为良友,终也笑口常开,暂时躲过失恋阴霜。
刘吞金暗中观察结果大为满意。他其实并不在乎女儿是否嫁娶,而是在乎她是否高兴快乐,故处处替她盘算。她要啥即给啥,甚至要老公也替她弄来,谁知左仲仪不识好歹,坏了大事,终也该受到报应。现在女儿应已走出伤痛,和左胜超混得如此亲腻,感情似已稳定,两人就此过着开布庄甜蜜日子。纵使生意不大,也是美满而归,了了心愿。
左海瑞总陪伴他身边,道:“如此甜蜜小俩口,我们不应该打扰吧?”
刘吞金道:“话是不错,但你儿子用了假名,要是日后她发现,岂非闹大了?”
左海瑞道:“那是权宜之计,毕竟他说是左胜超,有了左仲仪阴影,如何能接近你女儿?何况你不说、我不说之下,让左胜超失踪,他永远是陈永超,不也没事!”
刘吞金道:“就伯你儿子说出来。”
左海瑞道:“他不敢,我看他真的喜欢上光霞,否则不会如此甘心窝在此小店铺,他曾跟我说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