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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庄主和一些一等一的高手名宿,都是内功各有专精的行家,全都认为他练了正宗内功,却不知他练有另一种神奇的练气绝学。
那是一种可以保住心脉,收敛元气,不戳破心脉绝对死不了的奇功,玄门弟子成道的根基。
四更正,斗转星移。
但地牢中是无法确知时刻的,必须从看守换班的情形作估计。
那位看守离开了桌后的长凳,开始走动提神,信步巡视一排四间囚室。酒杯粗的铁栅,间隙不会少于半尺,可以一目瞭然看清每一个囚犯。
张允中被囚在第一间,只有他一个人。
看守看清他蜷缩在后面的壁根下,似乎已经僵死多时了,用不着细察,信步巡向第二间。
第三间,第四间……
张允中像一条软体的虫,也像一只田鼠,不可思议地蠕动着,挤弄着,竟然从不足半尺的栅缝中挤出。
他的头骨,似乎可以叠合。即将出生的婴儿,头骨是可以叠合的,但一出娘胎不久,便永远不能变动了。
一只粗有三寸体径的田鼠,可以轻而异举地挤过三四分宽的地隙。
人是不可能回复胎儿阶段的,人也不是田鼠。
他,确是挤出来了。
看守刚看完第四间囚室内的两个囚人,刚要转身,脑门便挨了一记重击,腰间的一串锁匙被取走了。
放出六位难友,他从刑室取来了几个绳索,几件可作兵刃使用的刑具。
“诸位谙水性吗?”他向六位难友问:“能浮起来就成了,我们要从临江一面跳水脱身。”
六位难友都是江南人,水性都过得去。
“唯一能辨方向的是天空,诸位认识紫微星吗?”他又问:“紫微在北天垣,庄北面临江。”
“老弟,为何不从庄门杀出去?”一位中年人问。
“只有庄北连着庄墙,地牢在后庄。往前走,出了庄也冲不过奇门埋伏。在下目前只剩下两成元气,连一个二流高手也对付不了。”
“我赞成跳水。”一个年约半百的人说:“咱们这几人,多少受过一些刑受了一些伤,冲不出去的。”
“诸位必须记住:要全力逃生。假使心中愤怨难消,逞强发狠报复,一被缠上,一切都完了。”他郑重地说:“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诸位务必记住,全力逃生,有多快就走多快,除非到了生死关头,决不可与人拚搏。现在,准备走。”
天险不可恃,三山别庄把临江一面看成天险,警戒难免疏忽了些。加以天将发白,负责警戒的人戒意松懈,发现庄内有人冲出,已来不及集中全力堵截了。
七头疯虎出柙,全力狂奔,仅在后庄墙的墙头,与三名警哨遭遇。
警锣声狂鸣,仓皇赶到的高手们,只能望江兴叹,逃走的人已经鸿飞杳杳了。
镇江方面又赶到三艘船,绝剑秦国良已经获得大援,八艘大船泊在一起,岸上搭起了帐幕,把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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