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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觉得腻不够，也看不够。

‘这便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呢。’

“哥，你还记得咱们以前住在哪里吗？”

“大约记得，不过已经过了五百年，也不知那个城还在不在了。”

五百年……

杨戬笑了笑，前世总觉得自己天天熬夜打游戏，能活过六七十岁就算祖上积德了。

却从没想过，自己有一日能将五百年说的如此随意。

他们离开时，统治南赡部洲数十万里路的乃是大夏仙朝，但因天命更迭，此时的俗世已是大商。

人族自三皇五帝以来已不知多少年，少说也过了几个元会；俗世之中的制度、文化，经年累积，和杨戬所想的也有些不同。

大抵，像杨小婵这般挽着他，在凡俗城镇现身，必然会被当做是一对神仙眷侣。

唯有郎情妾意正浓时，才会当街‘亲亲我我’吧。

若让人知道他们是兄妹，怕也会有几个老学究跳出来，指责他们乱了伦理纲常。

小蝉儿在杨戬身旁叽叽喳喳说了几个时辰，等她说的累了，就靠在他胳膊上发呆。

又半日，两人飞近南赡部洲的西北边塞。

不得不说，洪荒五部洲虽然只是被打碎的洪荒大地，可也实在太大了些，他们赶路一整天，也只是在三洲交界处逛荡。

天色将晚，杨小婵如同梦呓般问：“哥，爹和大兄真的……”

杨戬神色一暗，手掌拍着她的脊背，安抚了片刻，低声道：“你是不是，有些怨咱们父亲？”

杨小婵愣了下，轻轻嗯了一声，“玉鼎师父说，母亲要受几百年的压身之苦，起因，不就是因为父亲以凡人之身窥仙家之女……”

“小婵！你怎么有这种想法！”

杨戬声音有些严厉，手臂稍微用力，将妹妹放到自己面前，和自己对视着。

杨戬目光如电，直入杨小婵的双目之中，害的她脸蛋一红，又像是做错了事一般看着杨戬。

她记忆中，杨戬如此严厉，这还是第一次。

可是这般发火的哥哥……突然感觉好英俊呀……

“你我之身从何而来？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这便是天底下最大的因果！为人儿女，如何能这般去想、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