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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
一股暖流从手掌处输入在体内蔓延开来,寒气被驱赶得无处躲避聚集到鼻尖,哈秋哈秋!她连打两个喷嚏,皇上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她没有办法规规矩矩地行礼。
快点把衣服换了,小心着凉!说的是关心人的话,语气却恢复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式。
皇上……,又是一阵凶猛的喷嚏,鼻涕几乎要流出来了。
快去吧,皇上松开手,轻轻地向后推了她一下。
换了衣服出来,李安宁又要行礼,皇上摆摆手,她便没有坚持,毕竟不是朝堂也不是在宫中,虽然环境很差,气氛却格外融洽。
李安宁以为皇上途径这里顺道视察,想想也是——自从离京后连份奏折都没有写过,当初为了治理水患,皇上在朝廷大肆呼吁推荐能人,可见对此事的重视,也许皇上是专程到这里视察的,盛安县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皇上此次出宫是微服私访吗?
正是。你随意,不必拘泥。
臣恳请准臣述职。
不用了。邻县的县令联名上书为你表功,奏折里写的比你要说的详细多了。
表功?奏折?暗河口还没有堵上,水患仍没有消除,臣何功之有?
好啊。有功却不居功。让朕为你列举一下吧。短短数日便找到了暗河口,找到水患根源此乃第一功;召回灾民改善邻县治安此为第二功;不靠朝廷赈济帮助灾民重建此为第三功;水患消除指日可待也是一功……
臣初来乍到无所忌讳,所以能够查明暗河位置所在,她举重若轻地回答。
告诉朕,没有朝廷拨款,你如何帮助他们重建?
臣有皇上的金牌。
什么金牌?
当初皇上命臣监造后宫的那块金牌,臣携带至此,用它向当地或者邻县富户借钱,因为是赈灾用,所以无息,两年后付清。
他们怎么能相信你的话?
都是金牌的功劳。
朕的信用在为你担保,是吗?你如何能保证两年后还清?
李安宁跪在地上,臣是要依靠朝廷的。臣先斩后奏,请皇上恕罪。
听你这样说,朕很欣慰。功高盖主,不是好事。只有朝廷能解决所有问题。
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皇上在夸奖还是责备,身子一低就要跪下去。膝盖还没着地,手臂被一双有力的手托住,朕不是责备,皇上说道,朕就怕你勉强自己为难自己,不开口向朝廷求援,如今才算放心了。明日一早朕就发召让朝廷拨银两赈灾——五十万够不够?
五十万?
六十万呢?
不!皇上,无需这么多。据臣估算,二十万足矣。
二十万!这些年朝廷给盛安县前后加起来八十万都有了,治理水灾却毫无成果……
可是刘大人被诬告系已查明……李安宁迟疑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呀。皇上点点头,两人的表情和语气如出一辙,仿佛想着同样的实情,心照不宣而已。爱卿治水有功,却住在这样的陋室里,朕心实在不安。
比起流落在外的盛安县百姓,微臣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已经很知足了。
细雨纷乱,窗外滴答声不绝于耳,烛光摇曳跳动,从山上下来的李安宁眼皮越发沉重,目光迷离,脸上渐渐露出困顿之色。皇上早有察觉,却不愿离去,饶有兴致地悄悄从旁打量他的臣子。李安宁却意识散淡,毫无所觉,很想闭门谢客,偷偷打了无数个呵欠,全被看在眼里。
皇上问道,爱卿入朝为官是为了造福百姓吗?
李安宁老老实实地回道,不全是。
那是什么呢?
李安宁道,父母的期望。
若不是父母对自己人生的初始规划,李安宁现在过着的定然是迥然不同的生活。她怎会想到自己能够出入朝堂,亲近天子,还能卷起裤管,趟着泥水一步步去实现父母的夙愿。她从未想过这是否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根本来不及想,脚下的路已经被铺好,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就好。一旦偏离,毁灭的不仅是自己,她不敢犯险。
皇上笑道,这个你跟朕说过。和朕一样,爱卿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李安宁道,微臣不敢与皇上相提并论。其实微臣父母的初衷并不是让儿子身处庙堂之高,而是戍守边疆,保边关百姓安宁。
皇上道,难道爱卿心里只有一方百姓吗?
李安宁道,微臣不才。
皇上道,爱卿有将相之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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