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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某一所大学的教授呢?教授不是一种职位,甚至不是一种职称,而是一种角色。也许在30年后的未来,有许多人跳出传统的学术架构成为世界的教授。
于是我重新回到科罗拉多州,创办了自己的实验室,成为一名个体教授。我没有考虑过创办一家咨询公司或培训公司。相反,我就像原来在斯坦福商学院任教那样安排自己的时间:50%的时间用于研究、写作、开发新思想,30%的时间用于各种形式的教学活动,20%的时间用于日常的管理工作。目前很少有人考虑过这样的职业道路,但是几年后也许就有很多人。今天看来是艰难的道路,20年后或许就是最平常的选择。
现在,你也许还会问:作为自由教授,我是如何养活自己呢?答案是运气。我和杰瑞·波拉斯合作出版了《基业常青》,我们没有想到这一基于6年学术研究、主要提供新思想的著作一面世就立即成为畅销书。也许它的出版时机非常讨巧,当时很多人对企业重组开始厌倦,他们渴望回归。可以说,我们的思想完全符合时代的精神。7年后,我们再次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好运气,我们实验室推出的第一本书《从优秀到卓越》正好赶在安然公司丑闻被媒体曝光、新经济的狂热开始减退、证券市场的泡沫逐渐破裂这一历史时刻出版。我们再一次赢得了时代的青睐,获得了更大的成功。这两本书使我有能力成为个体教授,给自己捐赠教席,授予自己终身教授头衔。
如果时代不青睐我们,也许我的职业转变不会成功,就像许多人无法实现自己的创业梦一样。这又使我想起登山这一大学堂中学到的第三课。
理解真正的风险
区分概率与后果:成功源于理解真正的风险
1975年夏天,一位名叫大卫·伯里斯尔斯的年轻登山者看上了科罗拉多州波尔特以南一座从未有人尝试过的峭壁。多年以来,许多攀岩者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他们说,“也许终有一天它将被征服,但是决不是我们这一代。”攀登难度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缺乏自然保护。伯里斯尔斯看不到任何缝隙可以塞入岩楔,只见峭壁先是垂直升起约5层楼高,布满了砾石与锐角,然后再向后略缩为85度的岩壁,上面好像有较大的握点。对于伯里斯尔斯而言,最危险的部分还是峭壁的下端部分,极容易坠落受伤。
伯里斯尔斯开始了征程,身上垂着绳索,带着少量岩楔,希望在最危险的部分能派上用场。大约在攀登了50英尺的高度后,他才惊慌地发现,上面的岩壁其实比下面更难攀登。经过几千年雨水的冲洗,岩石表面变得异常光滑,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施力的地方,更不用说塞岩楔的缝隙了。
系在腰部的安全带突然脱落,一下子不见了踪影。失去了任何登山器械与保护,任何不小心都将使他垂直坠落60英尺,以每小时50英里的速度跌向一片鹅卵石的地面。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这一情景算不算危险呢?
那得看你如何定义危险了。
对于大卫·伯里斯尔斯而言,这算不上什么危险,坠落的后果虽然严重,但他坠落的概率几乎为零。当年的大卫,正值颠峰状态,这条路线犹如《纽约时报》上的一个谜题,虽然具有一定的挑战性,但完全在能力范围之内。如果不能正确解答,其惩罚就是从60英尺的垂直高度坠落而死。失败的后果是致命的,但是其概率非常低。
当然,如果解题者由于过分担心失败而极度慌乱,以致出现一连串的错误,那么最终的后果必然是从悬崖上坠落而身亡。假如伯里斯尔斯让落崖摔死的可能性在自己的大脑中发酵,那么他或许早就命归西天了。但是他没有,因为他将坠落的概率与坠落的后果严格区分开来,而且以专注的精确度登上了悬崖之顶,成功开创了一条“惊险之路”。此后,只有少数几个登山者获得了成功,这倒不是由于该路线的难度系数特别高(5。11),而是由于坠落后可能出现的严重后果。
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死在“惊险之路”上。选择攀登的人都是那些将坠落的概率几乎降低为零的人,他们知道无论攀登的路线是轻松还是艰难,坠落的概率是高还是低,如果从几百或者几千英尺的高度坠落,其后果将是毁灭性的。因此,他们带着必要的警觉,怀着一种对登山和潜在风险十分尊重的态度踏上了“惊险之路”。他们不会因为潜在的死亡威胁而心神大乱,但是同样重要的是,他们决计不会以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看待自己的登山。
登山历史上最悲惨的故事大都发生在那些不能正确区分概率与后果、思想因攀登难度下降而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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