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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南宫萧诺一呆,立刻转过身子端端正正地坐好,眼睛却不时瞟向那几盘果子。
可惜,到了城里,萧诺也没得到一颗
而且,让她更没想到的是,那位说了要带她去酒楼里大吃一顿的人,居然刚下了马车就被一封飞鸽传书叫走了!
当然,临行前,子桑函煜还是很好心地让清染给她留了钱。
低头看着手里的银票,萧诺有些不知所措,却还是乖乖地塞进了衣服里。
“我有点事儿,你自己去逛逛,想买什么就买。”子桑函煜低头,拍了拍萧诺的肩膀:“别忘了早点儿回去。”
萧诺一愣,突然觉得肩膀上的重量压得她有些难受,不自在地退了一步,微垂着头,轻声应了句:“好。”
城内热闹一片,大街小巷吆喝声不断;城外虽不是萧瑟之姿,但也清冷了许多。
瞧着子桑函煜带着清染渐行渐远,萧诺朝着城外迈出了一步,脸色微沉
踌躇片刻,却还是退了回去。
拍了拍塞在衣服里银票,深吸口气,她还是坚定地朝着那不远处的三层酒楼走去。
幸好“趁机逃跑”的念头只在她脑海里徘徊了片刻便散去了,虽然明面上,子桑函煜带走了所有人,但这城里其实还安插了不少子桑山庄的探子,只要她胆敢逃跑,消息立刻就会被传入子桑函煜耳中。
其实,萧诺自己也明白,以她孤身一人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子桑世家的眼线的。
于是,在这难得温暖的冬季清晨,绍景城中多了一个来回穿插的吃货。
且待芳华 正文 第021章 一纸信笺传讯
宥鸢楼是邵景镇上名气最大、最热闹的酒楼之一,来来往往宾客不断,而其中不乏有权有势的世家子弟。一楼大堂的中央,摆一高台,高台之上,则有人唱曲、说戏、歌舞,好不乐哉。
妙龄女子穿梭其中,叠叠纱裙荡起优雅的涟漪,扭动着腰肢,媚眼含笑。不少人的目光早已离开了桌上的饭菜,停驻在那些风姿酌韵的舞姬身上。
而就在宥鸢楼三楼雅间中,一扇窗大敞着,毫不在意天空中时而纷扬而下的雪花。
子桑函煜倚靠在窗前,目光冷淡地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清染站在另一边,微垂着头正在研墨。
忽而,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铺开白纸,执起笔,歪着头看着子桑函煜。
注意到清染的动作,子桑函煜转头看向他,食指微曲着一下下轻轻敲击着竹椅的扶手,沉吟片刻,淡漠地说道:“就写,铸剑山庄段老爷子过寿之际,本公子会带着南宫小姐同去,让南宫宫主放心。”
话落,子桑函煜站起身拉上了窗户,裹紧了身上的貂裘,走到一边的矮柜上捧起只剩下余热的手炉,略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一旁刚下笔的清染见状,写字的手一顿:“主子,清染先让人将手炉加热。”
“不必了。”摆摆手,子桑函煜毫不在意地将炉子丢回矮柜,重新走回椅子里坐下。
这南宫萧寒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突然提出段老爷子过寿时带着南宫萧诺同去,他就不信南宫萧寒是突然感念了什么血肉之情,觉得放任自家那个不怎么打眼的小姐就是对不起南宫家。
若是几天以前,他子桑函煜对于这来信大可以不搭理,但现在嘛
这几日南宫萧诺表现的都很听话,就像摆在街边卖的瓷娃娃一般。人呐,就是这样,不受点儿教训永远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罢了,就当带上个侍女吧。
“主子,不担心南宫小姐乱跑吗?”清染放下笔,望着子桑函煜的脸上夹杂着淡淡的疑惑。
闻言,子桑函煜抬头瞟了他一眼,冷冷地开口:“南宫萧诺并不似看起来那么愚蠢,她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活的更舒心。”
否则,她也不可能算计的了子桑函珞,更不可能在被关了一夜之后就做出了相对正确的选择。
清染吹干了信纸,小心而快速地将它折叠起来塞进竹筒里,仔细地绑在了鸽子腿上。待放走了鸽子,他才回过头来说道:“也对,这邵景镇布满了子桑世家的眼线,就算她想跑,也插翅难飞。”
他跟了少主十年时间,虽然对少主还是极为畏惧,但也不至于连普通的交谈都不敢。
何况,子桑函煜并不似子桑函珞的残暴与阴狠。
“你能想的到,她自然也明白。”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子桑函煜已经大概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