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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麻烦如今倒是还没有,可是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说的更近一点,或是明天,或是下一刻没有。防患于未然是必要的,所以一定要未雨绸缪,在麻烦到来之前杜绝其发生的可能性。只叹我阅历终究是太浅,经验亦是不足,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做,才能从根本上掐断麻烦的种子……”
沉吟半晌,拓跋宸问道:“小三可是担忧他们起内讧?”
眸子困扰而疲惫的闭上:“起内讧或许还是轻的……你不知道,为了那事……这几万铁骑有多么的仇视楼西官兵……还有我们灭了他们国家,楼西官兵心底面难免会有愤恨之情。相互生恨得两股兵凑在一起,唉,难啊,也愁……”
为溶月的烦恼而烦恼。轻抚着溶月后背,拓跋宸柔声劝慰:“办法总是有的,别急,慢慢来。再说了,他们如今不是相处的好好的,没有什么摩擦是不……”
“大将军!”右骠骑将军章赫未等守门侍卫通传,挎着铁剑怒气冲冲的闯进寝宫,愤愤不平道:“大将军,您来评评理!这个世道还真是奇了,造反的人反而对了,有理了,反而是这打压造反的人有罪要处罚了!他娘的!”
紧跟随在章赫后面的,是握着羽扇,一脸阴郁的叶凡。
在二人闯入之际,拓跋宸迅速起手大手一挥,将用紫玉勾挂起的粉色纱幔撩下,怒道:“怎么这般没有规矩!”
桃红色纱幔随清风而舞,层层叠叠,涟漪一圈连着一圈,恍如碧波里的细浪,一波泛着一波。轻薄的红纱映出帐内模糊的桃红色身影,恍恍惚惚,忽隐忽现,令纱幔前的两人浮想联翩……
章赫和叶凡脸上同时泛起了或深或浅的红晕。不自在的拿扇子轻摇了摇,叶凡暗暗透了口气,随即正色道:“是属下鲁莽了,可是,属下有钥匙要报,十万火急,刻不容缓,实在是不得耽搁!”
听到叶凡如此说,章赫脸上一怒,腰挎的长剑铮铮作响:“的确是十万火急!大将军,降卒骚乱,滋生反心,打死前去维持秩序的铁骑军数十人!此等深藏反逆之心的贱卒,实乃当诛!处死贱卒,以绝后患,此事刻不容缓,请将军尽早定夺!”
降卒作乱?!溶月暗暗心惊,刚欲出口询问,却被叶凡一阵义正言辞的怒喝打断:“章赫!休得夸大其词,颠倒是非,混淆黑白!降卒伤数十人,死两人,而铁骑死一人,何来数十人之说!再说了,若不是你放任手下欺压降卒,不到万不得已,忍无可忍之时,他们能奋起反抗吗?章赫,说话前可得先摸摸自个的良心!”
章赫满是横肉的脸羞得通红,瞠着目,却仍万分不服气顶回去:“是,是我章赫夸大了其词,可是,他们谋反却是真有其事!若不是他们心存反心,他们能在稍微受了点委屈的情况下,就按捺不住的出手打死我们的骑兵吗?说到底,这还得多谢我的手下,终于逼得他们露出了狐狸尾巴……”
“稍微受了点委屈?还得多谢你那些手下?章赫,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转向溶月,叶凡平定着呼吸,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比较镇定:“启禀大将军,据我所知,在行军途中,就有一些铁骑仗势欺人,虐待战俘,强抢战俘的财物,对他们非打即骂,有的被殴打至残,有的被打死,但都不敢反抗,忍气吞声。而今这事,正是由于铁骑争夺战俘的衣物致使双方殴斗,两败俱伤。兵法云‘取敌之车,杂而乘之;掳敌之卒,善而养之,是为胜敌而日强也’。如今楼西投降的士卒,不但没有增强我们的实力,反而成为了包袱,这是违背兵法的,原因是我们对待降卒不善。长此以往,即使本没有反心的人也难免滋生怨恨,揭竿而起,那么到时,我军危矣!”
“姓叶的你少在这鼓吹什么兄弟论啊,什么和战俘和好之类的狗屁言论!我告诉你,想让我们和那群狗娘养的畜生称兄道弟,呸!门都没有!”
“好,好,那你告诉我,若是他们因为待遇不公,反了那该如何是好?”
“反了?呔!敢反,我就将他们剁了!”
“若是二十万大军全反了呢?”
“那就将他们全剁了!”
叶凡气的岔气:“和你这种人简直是无法沟通!鸡同鸭讲!大将军,您来说……”
“章赫你先出去!”
章赫一听急了:“大将军……”
“出去!顺便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
怒瞪了叶凡一眼,章赫气咻咻的夺门而去。
真没想到骑兵的仇恨倾向这般严重!抢财物?殴至残?打至死?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