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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自然是不必的,他们是救他的人,是恩,所以即便这样束手离开,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影响。两个人,看着不过是十七岁的少年少女,可是经过了两世洗礼的两人,也不再是什么青涩的果子。虽然在穿越之前,他们也就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但是因为经历的关系,心境可不是那些养尊处优的年轻人可比的。
他们可没有那份侠肝义胆的豪情,也没有那份仗剑天涯的遐想。
他们不过是出来散心的,最终还是要回到那皇城里去,他做他的二皇子,以后或许是王爷,而她则依然是夏中堂家的三小姐夏苏苏,准二皇子妃,准王妃。
担心,是不必的。那个人身受重伤还能够在三天之内苏醒,也不是个普通的人物。而且,为他把过脉的夏苏苏也探出了他一身不俗的内力——这种内力,是需要积累的,夏苏苏和楼轻鸿的武艺不俗,但如果没有吕印和花惜惜的帮忙,也就是两个武艺还不错的毛孩子。
所谓的帮忙,自然是传功。
功力外传,自然会耗损一些。何况他们也不是把命搭上了想塑造两个年轻的侠客,不过是想两个孩子出门在外能多几分自保之力而已。十年的功力,足够把两个还懵懂的孩子带入高手的行列。再加上夏苏苏从小就跟着吕印学武,楼轻鸿虽然未能拜名师,基础也还算扎实。这两年日出日落毫无间隔的习武日子,也不是白练的。
更何况,这两个人,都有极好的天赋。
吕印和花惜惜是不担心了,即使他们二人对上了那两个孩子,也不一定是有胜算的。
而且,夏苏苏还有后招。
这一点,吕印是了解的实实在在的,那孩子在学武功上不算勤奋,别的东西倒是学的很全。
全的让他这个师傅也有些莫名的佩服。
他们任何一人比起南宫翔,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这个过之,兴许还不是一点点。
但是南宫翔不知道,他的身子还虚,虽然能看出楼轻鸿的武功不错,但是没有亲身探过,自然也不敢揣摩太过。但想来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再刻苦,也最多就是和自己差不多而已。
而那个笑容单纯可欺的少女,他压根没往这方面联想。
是该说她伪装的太好,还是感叹这个世界依然存留着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
“少爷,小姐,我们好像到了大理了。”五儿架着车,有些不确定的道。前些日子楼轻鸿对他说估计这几日就能到大理,他自然是信的。只是他不识字,不知道那座城池上刻画的到底是不是那两个字。
楼轻鸿掀开车帘子,望向日光里那一座耀眼的城池,那繁体字好歹他也学了十多年了,又怎么会不认得。
大理。苍劲有力的两个字落在那城门的上方,如同是撰写在碑上的刻铭,让人隐隐生出一种由心的敬畏。这是千百年积压出的底蕴,即便是再目空一切的人,站在这样一个场景之下,也会不由感叹它的雄壮美好。
终于,到了大理。
时值盛夏,多数人看起来都有些意兴阑珊萎靡不振。在这样毒辣的日头底下,五儿楞是显得有些兴奋,而夏苏苏因为体质的关系,身上也是神清气爽的让人妒忌。
至少,楼轻鸿就是赤裸裸的妒忌着。
他怕热,从小就怕,看他一脸怨愤的望着美好的阳光,夏苏苏嘻嘻一笑,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绿色的药丸。
绿色的药丸在她白生生的手掌心里翻滚着,凑到楼轻鸿面前。
一股清幽的薄荷香,飘进了楼轻鸿的鼻尖。
“吃了这个就不怕了。”她笑的甜美。
楼轻鸿不疑有他,接过来就丢进嘴里,然后一股堪比黄连的苦味让他那张美美的脸孔顿时皱成了一团:“哇……好苦……”
他自然是不可能吐出来的,夏苏苏给他的东西,再难吃,也要吞下去。
“良药苦口嘛!”状似天真实则很喜欢恶作剧的少女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她也没骗他,这东西的确是可以驱除热感,而且是她特地给他做的。
他怕热,不是一般普通的怕。
先前躲在马车里还不觉得,这刚一探出头,就已经是满头满脸的汗水了。
这东西的灵感还是来自于吕印给她吃的那毒药,想着不由觉得有些怨怼起来。明知道她很怕冷,还给她吃这样的东西,吕印也未免太残忍了些。
如果不残忍……她也许压根不会去研究这种东西吧。
经她改良过之后,就成了楼轻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