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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原来是贾氏的陪嫁大丫鬟,后来就做了她的管事妈妈,十分得贾氏信任,在陆府可谓一手遮天,连陆府的小姐少爷也对她客客气气。
此刻许妈妈拼命挣扎哭喊,却哪里敌得过一个士兵的力气,终究被拖了出去,她仿佛被割脖子的鸡,带着哭腔尖叫了一声:“夫人,奴婢不能伺候您了,夫人您自己保重哇……”
贾氏眼泪簌簌而下。
贾氏身边两个大丫鬟,霖哥儿的乳母方氏和芜桂的大丫鬟秋叶也被相继扯了出去,哭声一片,好不凄惨。
陆芜菱咬紧了嘴唇,推了一把身边两个抖得不成样子的丫鬟:“去吧,别拉扯得难看,不管遇到什么事,记住活着就还有指望再相聚。”她的声音低凉,轻而慢,一字字却如钟磬般敲在两个丫头的心口。
乱絮捂住嘴,一下子控制不住哭声溢出,繁丝则是猛地转头,看着陆芜菱,低声凄然道:“小姐,这话您自己也要记得,别让奴婢白白挨着……”说到最后一个字,泪已落到腮上。
陆芜菱也湿了眼睛,父亲据说午后便已被斩,可是不曾亲眼见到,终究是不真实的,何况对于娶了三次妻,有妾侍有四女一子,只有在自己又作出传诵京师的佳作才会得意来关注自己的父亲,感情实不如这两个自小相伴的婢女来得深厚。
乱絮和繁丝得了她的话,不等人拉拉扯扯,便低头主动走了出去,乱絮生得美艳,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老兵油子忍不住在她腰间摸了一把,笑道:“这个丫头生得美啊,你们今晚都别跟我抢,我就要她了!”
一句话说出来,仿佛打开了一扇邪恶的门,周围那些兵吏爆发出各种不怀好意的笑声:
“老刘,你倒是会挑,这个丫头是小姐身边的,肯定还是个雏呢!”
“你还说老刘,老谢,你昨天挑的姚家那个可是绝色美人儿啊,哈哈!”
“绝色美人倒是没错,可惜早被她家主子受用过了,不知道被睡过多少次了……”
“老刘,你也别睡这个了,这批据上头说不入教坊司的,是要直接发卖,这样的雏儿卖到送春阁价钱高得很呐,至少八十两,破了身子只值十两,你这老小子自己爽一下就要兄弟们一人少赚三四两银子!”
最后那带刀的头儿嘎嘎粗声笑骂:“没错!昨天还不够你们爽的?非要一天换一个,要换挑那些破过身的,别碍了老子财路!”
这些兵丁们素日油水丰厚,像这般被抄家的,家中女眷们若是发卖为官奴,他们就可以私下卖到些上档次的娼寮,而计入公中的价钱却往往不过是一人三五两银子,差额都被他们分了。
别说主子们,就是这些丫鬟,何尝听过这样赤…裸裸的下流话,更被这些话的意思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哭声此起彼伏,贾氏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看到旁边的幼女幼子,终于还是没有倒下,而是捂住了女儿的耳朵,浑身发抖。
陆芜菱的手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的肉中,嘴唇咬得死紧,但她还是挺直了背脊。
身后是三妹陆芜荷的哭哭啼啼,叫着她的心腹丫鬟的名字:“暮烟,你一定要坚强点,保重自己,我不会不管你的……”
暮烟和她一般能哭,“小姐,你也要小心身子啊……”
可是当那些士兵问明青姨娘是个姨娘,要把她也拖出来时,陆芜荷终于歇斯底里的尖叫哭喊出来。
“不要,不要带走我姨娘!她是主子不是下人!”
旁边拉住青姨娘的一个胖子哈哈大笑:“姨娘不就是伺候男人的吗?男人都死了还要她伺候谁?”
青姨娘是这里女眷中长得最美的一个,虽然已经二十□岁,却是脸蛋娇媚,胸大腰细,身姿神态又□得楚楚可怜,刚一进来早就有男人对她咽口水了。
另外一个小个子兵丁垂涎欲滴对那带刀兵吏说:“老大,这娘们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过够味道啊,又不是雏,今晚就便宜我吧?”
旁边两三个啐他:“什么好东西不紧着老大倒要紧着你,有这个道理吗?”
“老子还想尝尝这个呢,要不还是大家排队吧?”
陆芜荷已经快要疯了,扑到她姨娘身上,大声哭喊:“别碰我姨娘,滚开,滚开!”
青姨娘也哭着叫:“三小姐,我苦命的荷儿……”
那个小个子把陆芜荷半拖半抱起来,笑嘻嘻地捏了她的脸:“这个小娘子也挺不错呀。”
另外一个小胡子嬉笑着把他手打开:“这些主子们就先别动了,说不得都有人来赎买的,得罪狠了也不好,等过几天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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