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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棋你早输了!"
铁岩尚痴迷于残局,额上渗出汗水,最后以一目半输与断桥.收盘时铁岩还是一头雾水,喃喃自语,对那局棋不可理喻.断桥笑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让你见识一下厉害."铁岩道:"果真如此,咱们再来摆过."
雪江笑道:"前面两盘棋,双方各负一盘.这第三盘,不知是铁岩与断桥二位重新下过,还是换人再博?"铁岩本想再跟断桥下上一局,鼎木丘却正色道:"这第三局棋,山川绝不能再跟叶姑娘对局.叶姑娘棋路险怪,况且又已经赢了山川一局,再下一局,便没多大意思."
雪江沉吟了一会,寂永跟他说道:"方丈大师,要不就让小僧来跟铁岩施主下这第三局棋,如何?"雪江看了眼鼎木丘.鼎木丘笑道:"如此真是棋逢对手.这位寂永师傅是大师门下,而山川是半月禅师的弟子,最好不过,输赢说起来也只在本门之间."
雪江想了想,看了眼温眠.温眠点了点头.雪江便点头应允了.
铁岩好在内力强劲,平时也好打禅,不然两局过后,两个多时辰下来,必定会心力大伤.但饶是如此,他的脸上,仍然是冷汗浸润.断桥便叫上小厮,一起去后院烧了一壶茶来,在铁岩与寂永面前各倒了一碗.铁岩咕嘟嘟几口喝干了,谢了断桥.
79 美酒鸩毒
79 美酒鸩毒
由尾与修流在院外交谈甚欢,由尾道:"周兄,你我何不到江边去,一酹江月."修流道:"正是这话."
两人一起到了山下,对着那漫漫江水,越谈越投机,竟似是忘了日间在"栖凉别院"中的生死相搏.这时明月西斜,由尾跟修流道:"周兄,难得如此大好月色,你我又相见恨晚,两相契阔.周兄如不嫌弃,便请到舍下夺来的白日歌的精美画船上,举杯邀月,共谋一醉,如何?"
修流好长时间没有跟人长聊过了,跟断桥的接触,虽是有感于心,毕竟还是异性之间,有些胸怀,不能畅快敞开.这由尾虽是异域人士,为人也不值得嘉许,但还不失些许男儿胸襟,因此便答应了由尾.
两人来到江边,月色下只见一艘华丽的画舫,在水面上轻轻飘荡着.由尾朝船上击了击掌,那船便驶到岸边来.船舱中走出两个红衣女子,修流看了,正是白天由尾带到"栖凉别院"的那两个东洋女人.原来她们早已下山,在此候着.
由尾先飞身上了船,跟那两个女子用东洋话招呼了几句,便请修流上船.修流略为踌躇了一下,便也纵身跃上了船.
那两个红衣女子转瞬间已在船头摆上一张小几案,罗列了几盘时上的果蔬,两碟生鱼片,一壶热酒.由尾延请修流坐下,两人把盏干了几杯.由尾笑道:"周兄,今夜江面水波宁静,山峦空寂,风景如画,清风明月不用一钱买.在下有缘与周兄聚会于斯,实乃美事."
修流叹口气道:"这两天我实是胸中郁闷,今日得与由尾兄相会,借此美酒,以浇块磊,以酹江月."由尾道:"周兄,既是如此,你我何不泛舟到中流之中,一醉方休?"
修流此时已有几分酒意,但神智仍然清楚.他斜着眼道:"由尾兄,我已不胜酒力,只能在此叨扰片刻,便要上山,免得众人挂念."
由尾忽然笑道:"周兄,你我今夜何不趁着这朗朗月色,对着茫茫天地,结拜为生死兄弟?"修流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心想,自己对由尾的为人并不十分了解,况且由尾又比自己大上十来岁,岂能轻易便可结拜为兄弟?因此便默然不语.
由尾见了修流的脸色,知道他不愿顺从己意.他长长叹了口气,道:"贤弟有所不知,我幼年时,父母便在战争中被杀死,孤苦伶仃,四处流落,后来全赖鼎木丘师父携带成人.我在江湖上举目无亲,若得有伴,当以同仁视之."
修流听了,觉得如今自己的身世,正跟由尾差不多.但自己父母却是死于东洋武士之手,与由尾结拜显然有悖伦常.于是便借着酒兴,跟由尾道:"由尾兄,明月在上,小弟父母被种田等人所害,种田虽被我手刃,但与你结拜,传扬出去,于理不通.不过,你我虽不能结拜金兰,今后我愿待你如兄长一般!"
由尾听了大喜,两人便在船头上,对着月亮,共饮了三大碗.两人相视大笑,由尾一时兴起,依依呀呀地引吭击案而歌.他的歌声从江面上散发出去,听起来颇为苍凉.
两人又畅饮了一会,修流不觉沉沉醉倒了在船头。
由尾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冷笑一声.他吩咐那两个红衣女子抬着修流进舱去了.由尾对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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