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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半响,犹豫了下也走了进去,对着房里的两人欲言又止。
徐亚斤见到他这架势,头更加胀痛了些,拉了拉紧挨着自己的杨光,轻声说道,“我跟杨队长有话说,你先出去吃饭。”
杨光闻言,俊脸立马垮了下来,耷拉着眼皮回道:“我不要。”
徐亚斤看他一副倒霉受屈的模样,顿时一通无奈,只好拉下脸加重了语气,“叫你去,不听话是吗?”
杨光哆嗦了一下,两只眼睛眨得跟受惊的小鹿一般,支支吾吾地又磨了半会,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末了到门口的时候还扒着门口小声喊她,“亚亚,你快点哦。”
徐亚斤被他一副做贼的样子逗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故意虎着脸把他吓了出去。
清场完毕。杨朔在本就不大的房间里转了三四圈,又看了倚在床头的女人半响,才沉着声说话,“亚斤,有些事做为这次案件的负责人,我想我必须得向你了解清楚情况。”
徐亚斤撑着身子往床头缩了缩,两脚随意地靠着床沿晃荡了几下,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杨朔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叹了口气,无奈地问:“曾进浩的父亲就是苏启志吧?”他说到“苏启志”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徐亚斤,果然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我们查曾进浩的时候,自然也查到了他父亲的过去。他们两父子还真是一丘之貉。”
徐亚斤自“苏启志”三字从耳畔响起,头就一直处于晕茫状态,像是一台陈年旧器,突然崩坏了某个链接,一下子失去了运作能力。
杨朔低沉的声音仍旧不急不缓地响着,“当年他父亲的案子记录的并不多,因为两者之间也没必然的联系,所以我查的也不多。可是我要回去查的话,定然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我还是想从你口中听到,亚斤,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死了。”徐亚斤的嗓子有些哑,双眼无神地望着虚空,茫然又无助,“是我……杀了他。”
杨朔身体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她,“他死的时候才三十岁,那时候你也不过七八岁而已。”
“对。”徐亚斤两眼依然无神地望着前方,声音幽幽的像来自遥远异界一般,“所以……我……没事。”
杨朔语塞,皱着眉分析着一切,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苏启志的档案里只写着——双性恋,强奸犯,拘捕当场被击毙……这明显有出入。
他自然不相信徐亚斤会杀人,她那么怕鬼,怕鬼的人自然不会去杀一个人让他变成鬼来缠着自己。怕鬼……杨朔猛地抬眼,脑中有些乱乱的。她怕鬼,是不是就因为……
他正想追问,那头徐亚斤已经揉着太阳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知道他们的关系,也是那天在火锅店里,他突然说要尝尝女人的滋味,才猛地觉得有些相似。那个语调,不愧是父子,简直如出一辙。”说道这,她突然冷笑了一声,“呵呵……其实仔细比较,他们父子还是长得很像的,也只有那种变态才教的出这种变态的儿子。后来你说他是婆梭村的,就基本上能肯定了。至于我为何要跟过来,那纯粹是我个人原因,与案子无干,我选择沉默。”
杨朔就一直觉得有蹊跷,果然这里还有一层这样那样的原因。只是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强人所难。毕竟徐亚斤说的对,其他的与案子无关。
“那你的私人原因解决了吗?也许我可以帮忙。”
“不用了,我已经解决了。”徐亚斤摆了摆手,拒绝地很彻底。她把一只脚搁到床上,边拉被子边有些疲倦地说道,“我头有些痛,想休息一下。走的时候叫我。”
“好,那你休息。我先去外面再了解些情况。”
杨朔走后,徐亚斤捂着被子却半天没有睡意。她揉着酸胀得发麻的太阳穴,懊恼地坐了起来。来婆梭村确实是想解决些事情,但结果却比她意料的还要不尽人意。
这里的人,对“苏启志”三字,比妖魔鬼怪还要惧怕。饶是她暗中使尽了手段,都没法让那些村民开口说一句。连村长都敬而远之,她也只好另想办法了。只希望那个消息,是假的,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忽然有些无助,一到这个地方,她的身体就感觉不像自己的了,不管怎样保持镇定,那肌肉的颤抖还是小幅度地充斥着全身。掏出手机,想给涂画画打个电话,却看到一个空空如也的信号,不禁懊恼地想捶地:这破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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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瞄着紧闭的房门,垂头丧气的。他鼻尖吸着馒头的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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