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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有什么蹊跷?一连串的疑问在东方白的脑海里打旋,进房、掀起被子,后果将是什么?他经历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情况,但没有比这一次更令他困惑。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进入房间。
面对着床,他有些犹豫,掀开被子很容易,但掀开之后是什么情况便无法想象了。
如果是刀剑相对,明知凶险他也会坦然应付,可是身当这种诡谲的场面,任他功力通玄仍然免不了踌躇,人,所恐惧顾忌的是未知的事物。
“东方白,为什么站着不动。”女声又响起。
“……”东方白无言。
“堂堂无肠公子,对别人残忍,对自已可相当顾惜。”语意充满了不屑。
“……”东方白向床前挪近两步。
“想不到你胆小如鼠,放心,掀开被子看看,不会有任何凶险,要你命的时辰还没到。”接着是一声冷笑。
要你命的时辰还没到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样子对方的目的是要自己的命了,什么理由呢?东方白并没动气,反而更镇定,这种诡谲的情况只有沉稳才能应付,想不透的事用不着白花脑筋,眼前的问题是掀开被子,也许谜底就在被子里,假设被子里藏着阴谋,如何使凶险减低到最小限度?……
心意连转之间,他有了主意,身形朝床尾一个横移,用极快的手法抓起被角,朝床头方向倒撤回去,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如果床上人预谋猝袭,在被子倒卷的不意情况下,定然会措手不及而影响原定行动,他便有应付的余格。
被子翻飞开去,床上人赫然呈现,但没动静。
被翻人现只是一瞬,东方白也在这瞬间换了位置,动作的迅俐着实惊人。
定神一看,全身的肌肉突然抽紧,目光也直了。
床上是个人没错,但只是具备人形,实是一堆烂肉,血液已经凝固泛黑。
这种惨象,即使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看了也会心寒。
是什么人竟然用这种残忍无伦的手段杀人?
被杀的是什么人?
东方白一向冷静超逾常人,可以说已经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境界,可是现在也免不了感到一阵心悸,但他明白这只是开端,还有不可期的下文,所以他在极短暂的一阵悸动之后。又回复了平素的冷静。
从残留的须髭看来,被零宰碎割的是个男人,年纪应该是中年以上。
照尸体的情状判断,人是被杀之后移来此间的,因为地上床上都没有血迹。
现在的问题是对方为什么巴巴地引自己到此地来看这具残尸?
“东方白,你看清楚了?”女人的声音又传来。
“看到了,但不清楚。”
“哼!你还有什么不清楚?”
“这死人跟在下有什么关系?”
“你杀了人不敢承认?”
“什么?”东方白意外地一震,转过身,面对房门,竭力保持情绪的平静,沉声道:
“你指在下是凶手?”
“你本来就是!”
“什么证据?”
“要我一一指出来,你才肯承认?”
“说说看!”
沉寂了片刻,女声再起,冷厉得像利刃快刀。
“听着,第一,停留在徐家集的你是唯一的生人。第二,你曾经到听竹居拜访过不为老人,而死者被杀的地点就在听竹居到徐家集的路上。第三,死者是拔尖的剑道高手,鼎鼎大名的‘太行之鹰’苏飞,只有你无肠公子有能耐杀得了他。”
东方自心想,自己到徐家集来的行止,对方摸得一清二楚,看来她们对每一个外来人都会加以密切监视,这顶杀人的帽子怎会扣到自己头上来呢?对方所列举的理由,全是莫须有之词,当下自顾自笑了笑。
“这样就能证明在下是凶手?”
“还有!”
“噢!还有什么?”
“南阳‘金狮子’刘陵跟你决斗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你对付他的手段和现在床上人一模一样,你救得了么?”
东方白打了一个寒颤,他想起来了,这是两年前的事。自己初履南阳,巧救了一个准备在路边自尽的老人,细问之下,知道这老人是江湖卖艺的,儿子不幸得急症死亡,带着媳妇继续这行当,到了南阳才三天,媳妇便被当地的恶霸“金狮子”刘陵的手下抢了去,还把老人打个半死,老人在投诉无门之下只好走绝路,自己一时激于义愤,约斗南阳无人敢惹的金狮子,一剑折服了对方,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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