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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得确定他不会有时间去弄到这种东西才行。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林勇观沉吟着道:“如果我们保护月伦保护得过份严密,那小子说不定会决定来个长期抗战,那样的话我们可就累了。”
“我也担心这一点。”思亚承认道,两道浓眉皱得很深:“要想速战速决,最好的办法是留个漏洞把那小子引出来,可是……”
林勇观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思亚的手。“不用担心,我们绝对不会让月伦发生任何意外的。”
思亚抿紧了双唇,看得出来他还在犹豫,月伦已经握上了他空着的那只手。她的手心冰冷:心跳紊乱,然而她的笑容却是勇敢而坚定的。
“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小五,这是唯一的办法,你也知道的。”她轻轻地说:“你们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我也不想老是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再说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不拿我当饵拿谁当饵?”
思亚的嘴唇抿得更紧了,他反过来握住她的手几乎比她的更凉,但是月伦已经下定了决心。“你一定已经策划好要怎么做了,是不是,阿观?”她问林勇观。后者的眼睛里露出了无可置疑的欣赏之意。
“要想逼他动手,必须让那家伙以为:他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他简单地说:“我们可以放出风声说,你在公演之后马上就要再度赴美,攻读博士学位。”
“博士!”月伦的鼻子不悦地皱起,张鹏立时丢过来一个好奇的表情。
“博士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没什么不对,只不过是理论挂帅而已。”月伦皱着鼻子说:“导戏完全是创作,比起理论来要有趣得多了。打死我我也不要去念那个劳什子的博士!”
“不过那个姓徐的小子并不知道这一点,对不对?”林勇观微笑道:“所以啦,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他们一直谈到十二点多,才算是将所有的细节都敲定了。由于时间已经太晚了,大伙儿又认为:月伦在唐家多住一天没有大碍,所以散会的时候是:思亚和月伦站在门口向这三位好友挥手道别。
“你这几位朋友真的都很不错,”她一面收拾客厅一面说,思亚温暖地笑了。
“他们都是真正的好朋友。”他接过月伦手上的碗盘端到厨房去:“我很幸运。”
“只有”你“很幸运而已么?”月伦情不自禁地笑了:“不,我认为他们也同样幸运。这样的友情本来就是相互的。如果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遇到了同样的麻烦,你也会毫不犹豫地为他们两肋插刀。物以类聚呀,你知道。”
思亚的眼睛里发出了明亮的闪光。看着月伦的时候,他的神情却是小心翼翼的。“那么我呢?”他问,唇角的笑意也冲淡不了他郑重其事的眼神:“你信任我么?”
月伦放下了手边待洗的碗,直直地走到他的身前,伸出手来环住了他。“你是说你不知道么,小五?”她轻轻地说,清澄的双眸仿佛要看进他心灵的深处:“我当然信任你呀。我以我全部的灵魂来信任你。”
思亚定定地回视着她,从她眼中看出了她的全无保留,正心诚意。心安和愉悦同时间自他心底升起,使他几乎因为幸福而叹息。无限温柔地他低下头去,轻轻地吻上了她的额头、眼睑,鼻尖,以及……那等待了他一生一世的双唇。
他们的计划第二天就开始实施了。离公演只剩下八大,所以每个人都卯足了全力来配合这个计划。月伦有个专跑影剧新闻的学姐,替她在报上发了“狂女”即将公演的新闻,还顺便提到“该剧团负责人石月伦声称:这是她在国内制作的最后一出戏,公演结束的第二天便将再度赴美进修,攻读博士学位”。当然事实真相这位学姐并不知道,只对她学妹的好学佩服不已。
月伦煞有介事地准备起出国事宜来,连补习班那方面的课都取消了。虽然徐庆家似乎还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上课,但她不想遗漏任何地方,以免引起他的疑心。至于防卫的工作则做得再周密也没有了:无论什么时候,她身边总有一个以上的保镖跟着。那四个男生轮流请假,连学耕都来轧一脚。晚上则轮流睡不同的地方。通常是思亚来接她,而后来到事先说定了的、有两个以上出入口的地方吃消夜,由另一个人来将她接走。这样一来,就算徐庆家有通天的本事,也跟踪不到她了。
这种做法的效果非常显著,因为徐庆家显然急了。他打到排练场的电话越来越频繁,说的话也越来越恶毒;除了恶毒之外,公演的日期越近,话声里歇斯底里的意味就越明显,诸如:“你他妈的以为你逃得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