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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常常在出现矛盾争端的时候被抬出来作为不认同这段关系的理由。
后来通过母亲的关系,卢子山结识了当地国税局的一名公务员,也许是因为与江煜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实在太不切实际,分离看起来总是没有尽头,也许,就和流言所说的一样,不甘寂寞。总之,到了最后,卢子山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江煜,提出离婚。
江煜并不想去上海——如果他想留在那里,毕业之后也不会回家乡,而卢子山也不太愿意随他回来,更毋庸提她的家人。他也明白这样下去会拖累和耽误卢子山,既然如此,还是离婚了。
那年还是在春节期间,江煜的父母都对儿子去趟上海却不把儿媳妇带回来表示不满。江煜也没敢说,毕竟当时过年的气氛太浓了,容不得任何不快被宣扬出来。
就这么一拖再拖,本来打算在当年弟弟考上大学以后再说这件事,但后来又发生了更可怕的事情。
不过真正主动承认自己已经离婚,确实是在弟弟去世以后。
母亲将过错归到父亲头上,哭着喊着要离婚。
江煜是在那时说的。
他依稀记得当时的情形,他们都呆住了。片刻母亲的泪水就干涸,颓然坐在沙发上,抹着脸上的泪痕,没过半晌,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而父亲则几次想要点烟,手里摩挲着烟盒,不去碰那盒火柴。
卢子山和她的公务员前夫离婚,却是在江煜回国后不久。
他们两人一直都没有孩子——这就是外界传言的他们离婚的理由,但究竟是不是真的,江煜不想去追究。后来卢子山一直都是一个人,一直到了这个年纪,也没有再结婚。
其实以她的条件,要再找个人也不难。
“盈盈她……有没有说想考什么学校?”卢子山双手捧着茶杯,目光从那道虚掩着的门上收回来。
江煜看着杯子里漂浮着的玫瑰花,手指勾过杯耳拿起来呷了一口,“央美或者国美吧。”他顿了顿,也没有等她再找话题,说,“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么没有尽头的话,对你跟我都不太好。”
卢子山一怔,似乎对他说出这句话有些惊讶,但也不是全然的吃惊。江煜看到她眼底的落实,又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我觉得,也没有怎么样。”她淡淡笑了一下,表示没所谓,“之前你爸爸妈妈到上海旅游,你妈妈来找的我。我觉得老人家这份心意,要是不领情,很对不住。再说……”她摇摇头,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江煜眉心轻轻一蹙,摇头,“没有。”
她嘴巴紧抿着,眼睛生生注视着他。这个时候江煜突然想起了大学毕业那年,她来宿舍里将他叫醒,说“我们结婚吧”的时候。
半晌,她自嘲地笑笑,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叹气道,“我好像,早就没有办法再喜欢某个人了。”
江煜想起了冰箱里那两个柠檬。卢子山喜欢喝柠檬汁,就是上回同学聚会时,也还是在喝的。
“我有一段时间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各自都能活得好好的人,必须要在一起。”他的指腹感受着瓷杯透出来的若有似无的温度,声音平淡得也跟着温度一样,“想通了以后答案倒是挺简单的,大概就只是单纯地想要在一起吧。但是……我跟你,就……”
卢子山了然地点头,拿起杯子来喝茶,也不再说话。
但江煜并没有真的放下心来,他太了解她。有时人的理解并不代表豁达,从理解到接受事实,再到自身的释然,三者的距离很远,甚至会遥不可及。只是他不愿意再为她担心了。
晚上卢子山还是住在江煜家的客房里,客房比主卧还要宽敞些,东西也更齐全。
江煜洗完了澡,坐在房间的床上看一本书,几次拿起了手机又放下。过了一会儿,外头传来了敲门声,节奏很熟悉,江煜没有合上书,说,“进来吧。”
江盈把门推进来,皱着眉头把陈设简单、空间狭小的房间观察了一边,问,“那个女人呢?”
听到她这么称呼自己的妈妈,江煜不悦地蹙了一下眉头,淡淡说,“不知道,她不在房间?”
“我哪儿知道,看房间门开着,里面没人。”江盈走进来问。
江煜合上书,“可能在洗澡吧。”
她转身把门关上,走过来坐到了床边,直起身子瞄了一眼江煜的书,问,“什么书?Emma Goldman…谁啊?”
“美国的一位无政府主义者,在二十世纪前半叶北美与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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