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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谦让,我只管自己微笑着看表演吃东西。猛的听到有人提到了孙念如的大名,我不由得竖起耳朵。
只听那人道:“本届魁首,已经连任两届。然而去年见他,尚不至凌厉如斯,今年竟带伤上阵也能拿下魁首。真是……天纵奇才啊!”许是想不到找什么词来形容孙念如,那人停顿了好大一下。
谢宗主高兴之余,又有些恼怒,只道:“这个孩子,天赋虽高,最最重要的却是他心静,向来不骄不躁,也不大看重输赢之事。可是这次却拼了命带伤上阵,也不知是为了哪般。可见少年人,到底是缺乏磨练。”
我的心扑通一下掉了冰水里。真想说一句,老爹,不用你担心了,人家不久就会向你提出要下山历练一年的。想不出来他为什么这么上进吧?咳,带伤拼命是为了我,躲到山下去也是为了我。怎么呢,是不是想不到你家宝贝女儿有这等本事?
我的心越沉越下,面上大约也渐渐愁云满面了。下意识地,我就往那边看了一眼。那人坐在莲宴前十的少年之中,认真地看着场中的表演,从我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灯笼里他微微颤抖的浓密睫毛。那一排倒是很有几个人时不时看我一眼,其中就包括那个伤了孙念如的阳连海。
我给了他一个极甜蜜的微笑,心中却咬牙切齿不已。最好下药的事你没分,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夜宴的节目表演得差不多了,最后以雍城之中最有名的一个舞团的舞蹈压轴结尾。众人已经意兴阑珊,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
在宴会的最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厉空山和羽竹子突然出声了。只见羽竹子还在埋首忙碌些什么,我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厉空山道:“思嘉,你今天生辰,为师也仓促,没有给你准备什么礼物。这便与子谚一同作画一副,作为送你给的礼物如何?”
我一愣,众人却已经开始一片哗然,连谢宗主和青夫人面上都出现喜色。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恩师,我再不情愿也只能站了起来,行至他面前,道:“先生,您太客气了。”
厉空山摇摇头,凤眸妩媚。他笑指着桌上的两幅画,手中还提着毛笔。一副,是飞天少女图,为羽竹林所作。那上面,浓墨淡痕,交交错错,一个少女在起舞间做了一个偏头扶髻的动作,身姿婀娜,浅笑倾城。整幅画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只有一轮明月悬挂在少女的头顶。
顾不得去看天上其实弯得像个弓的月亮,我的脸一红。起舞间我趁水绸飞舞的时候偷偷扶了扶发髻,没想到这竹子如此眼尖,倒叫他发现了。虽然画得很好,也很可爱,但是怎么能这样嘛……
另一副摊在厉空山的面前,自然出自他的手笔。他画的是少女身着宴服端坐于高席的情景。那少女粉面含笑,身姿端正,眼睛却微微飘过去一边,即使只看画,也能感觉到她心中的哀愁。这是……我偷看孙念如时的情景。
“……”绝倒。这对奸夫淫夫!
我道:“先生,您和羽先生是要将这两幅画送给思嘉做生辰之礼么?”
厉空山含笑摇摇头,目光却越过我的身子,直指向我身后某处,我顿时感觉到身后凉飕飕的。只见他提着笔,与羽竹子换了个位置,各自为彼此的画题句。他看了看那副飞天少女图,笑道:“子谚,就依你之意,题上那四个字吧。”
羽竹子清雅的面上淡淡的,双目低垂,只看自己的画,好像他画的和他面前都不是人间少女,而是山中的一股清泉。他道:“思嘉小姐诗才绝艳,以诗入图,有些逾越。何况,”他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柔和的五官伸展开来,亲切自然:“思嘉小姐也是不需要华辞来赞美的女子。空空绝绝,方是千古奇唱。”
听他此言,众人顿时哗然。厉空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已经愣住的我一眼,大笔一挥在飞天少女图上写下四个大字,“丰神月满”!
羽竹子略一思索,迅速在厉空山那副画上题下五字,“年少素雍容”!
然后他二人皆下笔如飞,在纸上写下一行小字,点明字画的作者。身后的侍者取来印鉴,羽竹林亲自磕上印泥,小心地按下去。他将那副画交给侍者,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他先一步拿到众人面前去展示。旁边厉空山还在盖印,听他此言,不由得诧异地抬起头来。
羽竹子却不看他,转过身来对我道:“思嘉小姐,在下本欲同空山各作画一副,为彼此题词,让你挑选一副作为生辰之礼。可是现在在下改变了主意,这一副空山所作的‘丰神月满’,你便留下吧。”
他低头看了厉空山一眼,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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