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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虽然没胆气,却不是蠢人。
“既如此,且容瀚为公子试言之。”见刘琦点头,邓瀚便开始了诱导刘琦的工作。
“瀚虽有所得,但还请公子告知,公子之志何为?”
刘琦闻言,却是沉思片刻答曰:“以琦之本心,不外乎想做一浊世佳公子,但有闲情或可携一二知交好友纵情于山水之间,品论文字以为乐,若能随之一二红颜知己,却是人间美事!这却是我的心腹语,虽不是什么大志,更是多自私之意,然却是实话!”
“人生一世,匆匆不过百年,公子之愿,却是潇洒风liu之至!瀚乃是俗人,却是不能与公子相比,虽然只是闻得公子所言,却是也让瀚平生出一股脱俗之意!”
少顷,邓瀚却是问道:“公子这些年,也是多闻时事,当此世,乱世也,荆州之地,繁华富足,以今日荆州之文风崭然,却是武备不足以当得他人之觊觎。不知瀚此言,可入的公子之耳!”
刘琦言道。“子浩所言,却是事实!荆州如今的军权多掌于蔡氏兄弟之手,琦虽不才,但也曾将荆州兵与玄德叔父帐下兵士暗做比较,实不如也!即便是当初父亲赠与新野守城之用的三千兵士,在归于叔父帐下后,虽是同一批人马,却给人以今非昔比之感!”
“公子自是有心,容瀚再问,以公子之明,也自可观得今日天下之大势,北方却是将为曹操所据有,其人虽为汉相,其所为却与汉贼无异;而江东孙氏,与荆州自有仇怨,却是不死不休,而再看荆州西向,却是同为宗亲之刘璋,其人虽算不得昏聩,但也不是当是英雄之属,公子以为如何?”
“子浩所言,寥寥数语,却是将我荆州周遭说的分明。不瞒子浩,玄德叔父未至荆州之时,家父却是常为荆州之安危愁思不已,家父自是汉室宗亲,自不会与曹贼并力于天下,然昔日,却也多有力不足之感,到如今,却是年老体弱,虽灭贼之心不息,却更是知易行难,不孝子如我,连带我那尚不通时事的二弟,却均非有匡扶汉室之能!”言至此,刘琦却是稍顿,“既如此,莫若,莫若”
刘琦却是神色间一阵的踌躇不定,显然是陷入了沉思中,脸上的两道眉毛自是抖动不已,邓瀚见状,却是轻轻起身,然后下席,举止行动间虽有声音,却也未能引得刘琦的注意,邓瀚微笑着点头离开而去。
至屋外,却是看到了语笑不断的邓严和刘平,邓瀚便迈步上前,与刘平说道:“大公子此时正于屋内沉思,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先不要去惊扰与他,不才却是先行告辞,若是有何事情,还望刘管家知会于我!”却是致礼作别。
言罢,邓瀚自是招呼邓严一道离了公子府。待两人离开,刘平自是不放心自家主子,轻轻的迈步入内,自是看到了还在沉思中的刘琦,刘平见此,却也没有上去打扰,只是回转身子,从外边将屋门闭上,悄声吩咐了四周的下人,小心的照应,然后却是自去忙碌不提。
第十七章 行踪
自重生一来,邓瀚在襄阳城待的时间却是甚少,之前除了常年在水镜庄跟着师父学习,就是跟着师父去各处游荡,及至后来,邓羲夫妇搬迁到江陵,而邓瀚自己也开办了云汉货栈,虽然他几次在襄阳帮着这里的分店处理事情,然而那时间却也是有数的。
以至于现在对于邓瀚来说,对于襄阳的印象似乎还比不上新野甚至刚刚得手没有多久的上庸。
没有什么近乡情更怯的想法,从公子府出来的邓瀚在襄阳的大街上漫步而行,身边跟着陪同的邓严。
襄阳城不能说不繁华,大街上自然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种种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不过,在邓瀚的感觉中,这一切似乎没有什么蓬勃之气,就像是犹如此时刘表这位州牧大人的身体一样,已是垂垂老矣,败象渐显。
既然进了襄阳城,却是不需要再麻烦的出城回云汉货栈,城内的邓府却也可以入住,这些年虽然邓羲夫妇甚少回襄阳,可是老管家邓德却是有些放心不下他的少爷,在与邓羲夫妇商谈后,便领着几个知根知底的下人又折返到襄阳城居住,也算是守家。
陪着邓瀚到达邓府,邓严却是要告辞了,毕竟如今云汉的事务却是繁忙的很,他自是还要去处理些事情的,邓严与邓德自然也是相熟的,却也不客气,见过邓管家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看着老管家头上已经隐现的白丝,邓瀚一时之间却是感叹时光之流逝,回到昔日曾住过的卧室,却是摆设依旧,隐约间似乎还能闻到那记忆中熟悉的豆腐味儿。
夜凉如水,凉风也有幸,伴得这满园的人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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