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页)
颜音在自己的教导下长大成人,因此颜音每次做出小儿女之态的时候,他便十分受用,仿佛那七年的分离不曾发生,自己并没有错失这孩子的成长。
“正是。”颜启昊愤愤说道。
颜音轻轻笑了,“可是……这样并不难受啊,父王这样罚我,根本不痛不痒啊……”颜音扭头看了看缚在手臂上的纱带,很宽,也并不紧,还小心的避开了自己的伤处。
“你现在不难受,是还没到时候,一两个时辰之后你就会觉得难受了。”颜启昊皱起鼻子微笑说道。
若是单看这父子二人的表情,倒不像是一场责罚,更像是一个有趣的游戏。
“不会啊……”颜音轻叹,“我腰背疼痛最厉害的时候,常常一整天就这么仰躺着看书,只有这样的姿势最舒服,翻个身都会痛。”颜音此时说起过去的病痛,脸上云淡风轻,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颜启昊心中一紧,刚要开口安慰,突然醒悟到这是责罚,忙改口道,“现在可没人给你书看,闷死你!”那语气,倒像是小孩子之间斗气。
颜音笑出声来,“不会啊,我以前每次浸浴,都要一两个时辰,怕水汽毁了书,便不能带书进去,也不好找伶人唱曲解闷,没穿衣服,怪别扭的。我就大声背诗,背书,也是挺好的消遣,一点都不觉得闷!”颜音得意洋洋的语气,像是在争闹中占了上风的顽童。
颜启昊叹道,“你是不知道这缚刑的厉害!在军中,那些军卒们都摔打出来了,大多都不怕挨军棍。而军棍更多时候是用来示众的,犯了人人都能看见的错,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责罚,才算是不偏不倚,才能安定军心……”
听颜启昊说到这里,颜音心中一动,突然有些明白了,儿时那一场当众杖责,确实也有不得已的缘由。
“这绑缚之刑,其实才是军中最厉害的刑罚,就算铁打的汉子,都熬不过七天去!”颜启昊继续说道。
“哦?”颜音有些惊讶,“有那么难熬吗?北行途中,我倒是见过犯错军卒被脸朝下绑在马鞍上,走不出两里地,便涕泪交流,大声求饶了,那个我能想像,头朝下控着,想必是很难受的,可想这样平躺着,有什么难熬的?”
“那也是缚刑的一种,只有行军时才采用,日常驻扎时,还是以这样绑着居多。这种刑罚最厉害的地方是绳子自始至终都不解开,吃喝拉撒都要就地解决。一天三顿好吃好喝伺候,你要是不愿意拉在裤子里,就要自己忍着不吃,我见过连忍三天不吃不喝的,但到了第四天,都会忍不住要喝水,最后还是不免会尿出来……”
“啊!?”颜音大惊,“这样太残忍了,若他一直强忍着,会要人命的!”
“没有人会强忍,人到了那个地步,就不要什么脸面了。”颜启昊摇头。
“父王……”颜音变了脸色,“您也要这么对我吗?”
颜启昊叹了口气,“爹爹已经知道你身子的状况了,怎么会这样对你,你若要方便,尽管开口,父王给你端着夜壶。”
颜音腾地红了脸,睁大了眼睛,微张着嘴,看着颜启昊,似乎已经惊呆。
颜启昊见颜音这个样子,自觉占了上风,不禁莞尔一笑。
看到颜启昊得意的笑容,颜音眉头一皱,嫌恶的闭上了眼睛,“随便吧……父王您一定要辱我,我也无话可说。”说完,便把脑袋歪向床的内侧,再也不看颜启昊一眼。
颜启昊最痛恨颜音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不禁勃然大怒,刚要发作,突然觉得心口又是一阵绞痛,比刚才那次更剧烈。霎时间,颜启昊面部扭曲,嘴唇青紫,右手紧紧抓住左胸衣服,慢慢软倒下去。
颜音闭著眼睛等了片刻,见全然没有动静,便悄悄扭过头来,眼睁一线偷看,却见颜启昊歪倒在地上,面如金纸,一动不动。
颜音大惊,一跃而起,却忘了身上还缚着纱带,这一下用力猛了,整个人快速弹起,又重重落下,牵动手臂的伤口一阵剧痛,几乎昏厥。
“来人!快来人啊!”颜音高呼道,那声音惊惶嘶哑,几乎不像人声。
蝶哥儿应声而入,看到倒在地上的颜启昊,也是一惊,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快!快把我解开!”颜音大呼。
蝶哥儿忙过来解开颜音手上的绑缚,颜音挺身坐起,两个人又一齐解开颜音腿上的纱带。颜音立即翻身下床,赤着脚冲到颜启昊身边。
“快!拿我的银针来!”颜音一边把脉,一边吩咐。
蝶哥儿一溜小跑拿来了针包,颜音双手如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