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页)
事实的确如此。
后者,用于一些位心存侥幸或不幸前者失灵的侍妾们。相对于流精无痛的汤约,这方自然是激烈剧痛的,于女人来讲,无疑是在鬼门关前小小打个回旋。
无怪乎云裳夫人丕然色变了。
“忘忘,你诊错了是不是?堡主有许久不来了,他比较密集到此的那段日子,我从来没有忘了用药啊,忘忘,你再给我号脉,告诉我,是假的,是不是?”
对不起,云裳夫人,若非确诊无误,我怎会开口道出这并不令人欢喜的“喜讯”?忘忘心作如是道。
“我向来经期不调,所以,就算这三个月未见天葵,我也不曾想到什么?只是,为何要如此啊?上天是在惩罚我么?忘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忘忘怎可能知道她该怎么办。从医者角度思虑,但凡稍具母性的女人,对于已经盘附在自己体内的骨肉,都有着一份与生俱来的牵系罢。可是,以这三年在阎堡内的所见所解,那两剂阎家三代传承的药方,绝非束之高阁的两纸空谈,云裳成为例外的机会,委实渺茫。
“忘忘……”云裳抓住了她,美眸有了些许错乱,“忘忘,你帮我好不好?帮我瞒着,好不好?”
“或者,”忘忘话未出口,也知自己即将出口的话不具任何可行性,可是,在这样的当口,她不晓得还能说些什么,“你去求堡主,让他允了你……”
“不可能,不可能的!”云裳螓首疾摇,乱了一头青丝,“那个人,他是无心无情的,我肚里的这个尚未成形的血肉对他来说,不具任何意义……”
看来,云裳夫人委实乱了,若非,素日里最是得体圆滑的人,怎会吐出这番话来?忘忘将起身,将门窗关了,扶起她进到了内室绣榻上。
“忘忘,要记住,千万不要爱上他,明白么?他没有心的,爱上他,你这一生也就真正的完了。失了身,并不可怕,失了心,才是万劫不复啊!”
忘忘取帕为她拭着汗与泪。
“也不能说他没有心。”突来的打击令云裳神智半迷,喃喃如梦,“他和上官,都把全部的心用在了那个女人身上,除了那个女人,其他的女人,都是可以牺牲,可以忽略的。我是这样,水媚是这样,连忘忘你也……”
突然,再度将忘忘的手握在掌心,“忘忘,我来告诉你,我对不起你,我和上官,都……”
“不要说了。”忘忘抽出了手,“你先睡一下,我开个安神养气的方子给你,其后,再来想下一步的计量罢。”
“能有何计量?”又能如何计量?“忘忘,他们,他和上官,原本是极推心置腹的生死之交,却因为一个女子,走到今天这样的淡漠。他们都爱极了那个女子,给她最尊贵的身份,给她最强力的后盾,让她拥有呼风唤雨的权力,其他的女人,只是他们恢宏大戏里布景上的一抹血……”
“如果,他们真的都那么爱那个女子,为何还会各自拥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忘忘是想充耳不闻,但显然对方无意如此,她也只得随之起舞就事论事了。
“他们……是为了转移别人的视线罢?那个女人,有敌对的一方,所以……”
“与其如此,还不若说是男人劣质的天性。我如果是那名女子,他们如此‘多情’的爱,我定是不敢领受,也不会领情。”
“忘忘,你……”云裳盯着她,在那张娇美小脸上,她竟会看见了一种叫做嘲讽的东西。她迷惑了,天真未凿的忘忘,怎么会呢?“可是,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的啊,尤其,像他们那么出类拔萃的男子……”
“睡罢,云裳夫人,我去给你煎药。”忘忘拉过锦丝软被,放下石榴红帐,由着落在凿花地板上轻巧的跫音,带离这方并不温馨的闺房。
—————————————————
云裳爱阎觐,水媚爱阎觐,还有堡内那些未获名份的丫头们,她们的心和眼,都只为阎觐而跳跃转动,为什么呢?只因为他是她们的第一个男人么?
忘忘信步走着,阎堡太大太广,足下从不用愁了没有可走的路。
女子的第一个男人,真的那么重要么?重要到不管这个男人爱不爱你,或者在此前你爱不爱他,都可以在事后无怨无悔地为他痴狂为他落泪为他心碎神伤的么?
前方,没了人迹,阎堡里,不乏无人问津的偏辟处。
她自然不爱阎觐,她知道。
三年前,一点轻伤加上一场普通的受寒,令她在病榻上缠绵三月。上官自若断她是“心力交瘁、郁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