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页)
咦?上官自若笑道,“我没有服下蚀心草,当然记得。”
“它可有解药?”
“解药?”上官自若沉吟,“以寻常推断,万物相生相克,大毒旁必有大解。大多剧毒药草或蛇虫附近,必须解其毒之物。但这蚀心草附长之处,周围几尺没有任何生物。”
“我也是近日才知道它恁样霸道的脾性。初培植之时,它可害了我不少药苗的性命呢,且它自个也生长得萎蔫。现将它挪移独僻处,它便青翠起来了。”
“的确如此。”上官自若颔首,“忘忘今日怎会突然问起它来?”
“我若说忘忘想试试它的药性,上官哥哥以为如何?”
“忘忘!”上官自若倏然驻足,面目笑色全无,“你不可以开这等玩笑!”
忘忘掩口吸气,“上官哥哥,忘忘好怕!”
“我不是玩笑!”
“是,开玩笑的是忘忘。”她弯唇巧笑。
“这玩笑并不好笑。”
“是,是,忘忘错了。忘忘今日问起它,是因了忘忘近日会诊的一位病患。她为情所伤,痛不欲生,一付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如果给她服下了蚀心草,令她忘却前尘往事,会不会好一些?”
上官自若蹙眉:“我不曾遇见类似病例,无法给你准确意见。不过,这药草有无其它毒性,尚未可知,你切莫随意乱试。”
“忘忘目前也只是想想而已。”不知道于高家小姐来讲,前尘往事尽消亡,会不会好一些?
第三卷 第三章(中)
没有月色的夜晚。
因与君父诗词唱和、谈古论今,颇是投机,辞行之际天已近亥子相交时。上官自若甫出君家,身形稍作停顿,面上依然挂着那份闲怡神色,迈入幽暗深处。
行不许久,空气中一声肉耳几不可闻的“咝”响,他定步,回手一掌。
“砰”然之后,内力遭遇旋出的气浪,使得树摇叶零。
湛色中,两条人影作劳燕分飞,各立在了一条街左右的房屋之顶,四只在夜下视物如昼的厉眸,冷然相对。
“属下见过堡主。”上官自若微倾上身作礼,眼里却没半分谦恭。
“上官总管事,免礼。”阎觐受礼也受得大方,眸内讽意渐浓。
“敢问堡主有何指教?”
“本堡主来探望自己的总管事,不可以么?”
“多谢堡主挂念。”
“好说,好说。”
“夜深露重之下,堡主对于毫无建设性的闲谈也有兴致么?”
“总管事若有兴致,本堡主乐意奉陪。”
“对不住,堡主,属下明日尚需晨起上工,失陪了。”
“怎么,坐堂大夫比阎堡总管事要来得惬意么?”
“不瞒堡主,的确如此。”
右眉高挑,失笑道:“看来本堡主的总管事是乐不思蜀了。”
“谢堡主体谅。”
“本堡主想知道,你对于所有利用过的棋子,都有这等慈悲心怀么?”
与生俱来的笑脸笑意生寒:“不劳堡主费心。属下但请堡主明白,上官毕竟竭尽平生之力,保她周全。”
“你以为本堡主到此,是为了她?你会不会太高估了一枚棋子的份量?”
“属下自然希望如此。”
“虽非特意,但若恰逢阎堡的逃犯,本堡主身为一堡之主,总不会任其在外逍遥罢?”
上官自若掀唇冷笑,“不管是上官,还是忘忘,均未阎堡签下任何契约,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场宾主,何来‘逃犯’之说?”
双手反剪于后,阎觐好整以暇道:“身主本堡主的妾室,踞外不回,这又算什么?”
“忘忘不是你的妾!”上官自若压住心口薄怒,气极反笑道,“纳妾虽不必三媒六礼,婚仪媒证也是需要的,请问,堡主可有书凭媒证?”
“本堡主说她是,她便是。”
“上官不介意提醒堡主,忘忘说不是,就不是。”
“不知你竭力维护的她,可自知在你的规划中,扮演过什么样的角色?”
“上官已对忘忘知无不言,堡主何须费心?”
“想必上官总管事并不介意与本堡主为敌?”
“堡主英明。”
“很好。”阎觐一笑,“本堡主拭目以待。”
————————————————
本堡主并非特意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