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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怎麼知道我在哪?」
「你朋友通知我的。」
「嘉玥?」
「是。」
習慣性應了聲「哦」,但喬知吟才後知後覺,嚴嘉玥為什麼會有蘇祁堯的電話。
「這裡你繼續住下去吧,永遠是你的家。」蘇祁堯鬆開她的手,將毛巾放置台前,再道,「戒指也該摘了,回到你的正常生活。」
喬知吟下意識摸著自己的無名指,沒想到剛醒又要面對這些殘酷的現實。
「我不摘。」她倔強回答,「至少到我們正式離婚前我都不摘。」
「我們還有段時間才能處理完所有手續。」蘇祁堯提醒。
「我知道。」喬知吟還是堅持,「但在那個時候之前我們還是夫妻關係,不是嗎?」
蘇祁堯看著她,好似還想勸她別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終是沒說出口,只是點點頭:「你的自由。」
喬知吟感覺自己好像有點不太正常,蘇祁堯強硬要求她什麼事的時候她會覺得自己被掌控,但現在他對她不管不顧,她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即將離婚的兩個人距離被越拉越長,雖然蘇祁堯還如往常一樣照顧著她,但給她的感覺更像是只為了體面地結束他們這一段關係。
粥越喝越苦,落入胃中滾動的那一刻,喬知吟沒能忍住,打斷男人準備離開的步伐。
她說:「阿堯,我還有沒有機會反悔?」
男人停留在她身側,背對著陽光,也將女孩微弱懇求的注視隔絕在後背。
動作沒變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沉寂填充許久,才聽見他的聲音:「離婚對你來說是好事。」
像是苦口婆心的勸誡。
他想放手,從來不是為了他自己。
「才不是。」喬知吟還是坐著的,粥已經無心繼續吃了,她甚至萌生出拉他的手的想法。
「還沒離婚就已經足夠難受了,更別說離了婚之後。」
她永遠不知道她口中「難受」兩個字對蘇祁堯來說會有多麼大的衝擊力。
跟他在一起的她會讓她難受,分開也會讓她難受,那麼他到底還能怎麼做。
「阿堯。」喬知吟的嗓音永遠如一雙貓爪,不斷撓抓蘇祁堯的心。
她摸不准他的想法,每一句話都只能試探著來:「如果我說我好像……離不開你,那能不能不離婚?」
「離不開?」蘇祁堯有些意外。
「嗯。」
喬知吟勾住了他的袖子,挽留似的扯了扯。
她繼續道:「我好像,有那麼一點……」
不擅長說什麼肉麻話的人,連最後三個字都說得那麼艱難:「喜歡你。」
當下。
好似有藤蔓纏上男人,將他的背脊拽至僵硬。
蘇祁堯低頭,有聲不知道是舒心還是自嘲的嘆息出現在偌大的此處。
他笑:「又是安慰我的話?」
「……不是。」喬知吟回答。
得到的是男人的反問:「那你喜歡的是怎樣的我?」
「什麼?」
「你確定是喜歡,不是可憐或者捨不得?」
「……」
他的話又像是一根針,狠狠扎進喬知吟的命脈。
她承認自己是有點急切,擔心蘇祁堯這次一離開又回去做什麼治療,萬一他真的把她忘了,那他們也就這麼結束了。
對他的這份喜歡,其實不夠純粹,連她也難以分清。
「吟吟,距離我們離婚還有段時間。」
蘇祁堯總算回頭,蹲下身子稍仰頭與她對視,空著的手溫柔撫摸她的額頭。
告訴她:「我們還有機會好好想想,不用著急下定論。」
喬知吟不解,但她清楚捕捉蘇祁堯唇角的弧度。
他的心情似乎也變得不錯。
「那你最近會在國內還是去a國?」她問。
「回國幾日,再出去一趟。」蘇祁堯坦白。
喬知吟趕緊握住他的手:「你不會又打算去做那個什麼電休克吧?」
蘇祁堯順勢提問:「你怎麼知道這些?」
「……」
蘇祁堯能猜到一些,從她突然出現在a國的時候,大概率拜張助與jas所賜。
喬知吟又賣了下可憐,用含糊的聲線道:「這個對身體消耗太大了,你別繼續了好不好?我們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