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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高仪和孟其还有他带来的为数不多的那几个人不停按他的吩咐忙着。
小小宅院里,倒显得我无所事事一般。
“七爷,参奏漕运总督文裴官商勾结,贩运私盐的折子到了。”
孟其说着,将一份折子递到慕渊面前。
慕渊看了两眼,将那折子放到一旁,道,“继续盯。等下次他们有动作时,争取人赃并获,一网打尽。”
孟其领了命,“是。”
慕渊又道,“这参文斐的,是什么人?”
“哦,就是商河的河道督监,霍松。先前河道溃堤的折子,也是他上的。”
慕渊一笑,道,“这才刚来两天,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参自己的顶头上司了,有意思。你去把这个霍松叫来,本王要见见他。他不是看不顺眼自己的顶头上司吗,本王准备顺便把这贩卖私盐的案子交给他查。”
孟其闻言,面有难色,“这…”
“这什么这,你还不快去?”
孟其又道,“七爷有所不知。这个霍松将折子交上来后,就去了临县。”
我在一旁听着,也觉得这参自己上司的督监委实有意思,便问了一句,“去临县干什么?商河这河道都溃堤了,不正是他这个督监大显身手的时候吗?”
孟其道,“回王妃,他去临县,是是去寻姑娘去了。商河因为水患,大部分商户都已经不营业。所以,他就跑去了临县。估计,还得有个三五日才能回来。”
慕渊将手里那折子扔到桌上,“荒唐!”
093 商河(3)
一边刚刚上了书给慕渊,一边又大摇大摆跑去临县去寻姑娘。这个霍松,还真是有意思。
孟其又问,“那王爷,您看,这文斐贩运私盐一案,该交给谁合适呢?”
慕渊在案前低着头,一边写着什么一边道,“你先下去吧,容本王想想。”
“是。”
孟其出去后,我见他仍是一句话不说,不由开口奚落他,“慕渊,你的官员也真是有意思。水淹了自家大门了,还急着去寻花问柳。”
他仍是头也未抬。
我凑到他跟前去,“怎么样,这下愁坏了吧?连办个案子的人都找不到了吧?谁叫你拢共就带来那么几个人。”
他总算有了句话,“那你觉得,派谁去比较合适?”
“高仪?”
“不行,他还有别的事要办。”
“孟其?”
他又给笔喂了些墨,“孟其不熟悉商河情况,一个人对付文斐肯定不行。”
我摩拳擦掌,往他跟前凑了凑,趴在他书案上,指指自己道,“慕渊,那。我呢?”
他停了手里的笔,抬起头来,看了看我道,“你?”
我点点头,“对啊,就是我。”
他复又低下头去,“别闹。”
我绕过书案,站到他跟前去,“慕渊,我怎么闹了?这商河,是你带我来的吧。你说你,带我来了,整天把我关在家里,酒没有,乐子也没有。出门就是遍地淤泥和乞讨的灾民,你到底带我来干嘛了?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留在京都等你了。”
他仍是自己忙着自己的,我的建议和控诉他全像没听见一样。
我拍拍他的桌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女子,就注定不如你们男人?”
“没有。”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是敷衍。
我将袖子一撸,决定同他好好谈谈。
“慕渊,你少在这里口是心非了。这天下之于男女的成见,我早就看不惯了。你说说,这官学,哪家容得下小女娃了?此为其一。其二,既然有《女德》《女训》,为什么就没有《男德》《男训》?其三,这执掌天下之位,为什么你们男人坐得,我们女人就坐不得?”
此言一出,我与慕渊皆一怔。
好嘛,我刚刚说了什么,好像是觊觎他屁股下的龙椅了?我直恨不得转过身去自己抽自己几个巴掌。
亡羊补牢,不知道晚没晚。
“额,慕渊,我不是那个意思。龙椅是你的,天下自然也是你的。我的意思是,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抢不走。”
我忐忑地看着他终于将手里的笔放下,然后道,“楚延,你若是想坐我这把椅子,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他起身,将我抱起,复又坐回去,我便落在他膝上。
我反应过来。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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