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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姚莺为莫鸢辩解,南翼枫已经先入为主,把这件事情看淡了很多,倒是显得李玉宁有些大惊小怪了。
“可毕竟只是太后封号,和皇室也并无太大关系。就算是皇宫内苑中的皇子公主之间交往也还有个度,像她这样,现在宫中已经有些流言蜚语,若是被天下百姓知道,郡主是哥言行不检点的人,到头来损坏的还不是南家的颜面?”李玉宁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
南翼枫只是淡淡一笑:“由得她们说去吧。”举杯和陌云廊碰杯而饮,竟是没有没有兴趣再听闻李玉宁对莫鸢的诽谤之词。
李玉宁还欲开口,一旁的姚莺说话了:“相较南家的颜面,太后只怕更关心的是皇家的颜面吧,既然莫鸢是郡主,自然也属于皇家一员,太后尚且没有理会这些言论,若是郡马理会了,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吗?也枉自让他人觉得郡主嫁了一个小家子气的男人。您说是不是,郡马爷?”
姚莺话里话外,无不是护着莫鸢,反倒是骂李玉宁太过小家子气了。
李玉宁不服气,斜睨着姚莺:“王妃在说话,你添什么乱!”明显拿气势和身份压制姚莺。
姚莺淡淡一笑:“回王妃的话,我是庆王爷的侍妾,也算是庆王府的一员,怎么,和郡马爷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吗?”
李玉宁冷笑,眼神和言语中均带着不屑:“在这庆王府,我是庆王爷明媒正娶的侧妃,皇上婚配,而你呢,无名无份,你说你有什么资格!”
“够了!”陌云廊一拍桌子,满桌的碗碟跟着震颤,李玉宁和姚莺皆吓了一跳,唯有南翼枫,只是淡淡地笑笑:“庆王爷莫要动怒,自古以来,后院皆为是非之地,南某感同身受。”
陌云廊看了南翼枫一眼,两人相视而笑,其中的言语自是不必表露,内苑都有三妻四妾,有女人的地方何谈安宁一说?何况娶来的都不是寻常女子,有身份有背景,男子的霸权主义更是要收敛很多。
为了耳根清静,未等吃完,陌云廊带着南翼枫去书房商量事情,独留李玉宁和姚莺在大厅餐桌。
两人前脚刚走,李玉宁就摆起了当家女人的派头,对姚莺趾高气扬:“不论你比我进门早晚,没有名分就连个丫鬟都不如,让你上桌吃饭已经是庆王爷对你莫大的恩惠,妄想通过莫鸢爬到我的头上,门儿都没有!”
姚莺倒是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往口中送饭,任由李玉宁在那里自说自话。
李玉宁一个人吵吵,见姚莺一点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前面气势磅礴地说了那么多,现在看来反而倒是显得软绵绵没有一点杀伤力,尽数被姚莺的无视给软化掉了。
“本王妃在和你说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予理会!”李玉宁径自雷霆震怒。
姚莺把饭碗一放,抬眼看了看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李玉宁,嘴角扬起:“李姐姐,我吃完了,您请便。”说完,站起身就要走,被李玉宁横身拦住去路。
“怎么?李姐姐想要来硬的?”姚莺说出的话本就酥软无力,可是李玉宁分明从她的目光中嗅出了危险的气息。
李玉宁本就没有什么底气和他人逗,无非就是凭借自己是庆王府有名无实的侧妃而已,并利用莫鸢是郡主,而自己是她姐姐来装饰自己的外表,好像看似很强大,实际上都是纸老虎,碰到硬角色,根本就不堪一击。
李玉宁深知自己这一点,面对姚莺射出的骇人目光时心中也确实震颤了一下,却还是依旧梗着脖子道:“我只是警告你,以后看清楚形势再说话,莫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姚莺“咯咯”笑了:“哦?恕妹妹愚钝,姐姐的话听不太明白。”
李玉宁见姚莺稍有服软的迹象,那股子依附权势的劲头又摆了出来:“听不懂以后就少言,你那副圣人的姿态不见得有人领情,该站在哪一边你心里有数。”
姚莺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我记得刚刚有人说我身份卑贱,怎可还有位置可站?莫不是妹妹听错了?”
李玉宁见她蹬鼻子上脸,给软果子都不吃,不由得怒从心生:“贱蹄子,凭你想和我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姚莺洒脱地扬了扬秀发,扭动腰肢,绕过李玉宁向门外走去,悠悠传来一句话:“胜负未分,福祸不可知,将来如何,岂可尽早下定论,好戏还在后头。”
姚莺甩袖离开,任由李玉宁在身后大喊大叫。
安贵妃在宫中一直有所顾虑,一方面忌惮皇后会找机会对自己腹中的胎儿下手,另一方面对待在庆王府中的李玉宁颇有疑虑和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