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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西南之后,几次交战,各有胜负,大利大军刚至,还未修整得当,如此下来自然要吃些亏,但是毕竟两国国小,大利又有禅国盟党,君琰与白子墨坐镇,好歹不落下风。陈禅两国提出议和,白子墨心觉有诈,但是又不能拒绝,本来是不让曹岳去的,哪知同李适千算万算,竟然遗漏了随他而去的几人本就是胆小之辈。
君琰亲自护送至约定地点,和谈无果,两国所提条件极为苛刻,本无诚意,在回营途中突遇一路奇兵堵截伏击。曹岳不幸受重伤,又对西南气候极不适应,不出十日,发高热而亡。
韩放说完,盯着陈小砚看,陈小砚也盯着韩放,两人就这么对视着,韩放见他两眼呆滞,想伸手扶他:“敛然!”陈小砚胸中仿佛有千虫噬心,喉咙酸痛无比,哑着嗓子退了一步,却问:“人呢?”韩放收紧了拳又放开,有些支支唔唔,陈小砚又问:“我问你人呢!?”“敛然,你听我说,夏季太过炎热,等到送回来必然……必然……已经腐烂,长卿已将人安葬了……敛然!”韩放突然拔高了声调,伸手去扶了陈小砚颓然倒下的身体,喊着:“来人!来人啊!大人晕倒了!快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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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砚赶韩放走,对一脸愧疚的人说:“行了,也不是你的错,但是子牧算我求你,你走吧,我……”韩放眼帘低垂,慢慢转身将房门给他关上。我也知道与你韩放无关,可是你要是去了,那阿义就还好好的,还能坐在这儿,与我争执历史对错,讨论诗文之美,我不是圣人,所以我真的不想看见你还好端端的活着。他在想,是否现在李适会有种庆幸的表情,庆幸之余他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呢?还是说他让韩放来告知此事的目的,就是让他不致过于悲愤?
夜开始慢慢凉了下来,秋天要到了吧?阿义,我竟连你最后一面都不知道是何样子,我竟连你头七,都毫不知情,你也竟然狠心至此,连梦里,都不曾相见。你可还是清秀微笑一如往昔?又或被热病折磨得不成人形?
阿义,他们曾说你我二人乃最为幸运,少游两人相互避而不见,王爷侯爷总在争斗,子牧与皇上更是隔着千重山河,平静下隐藏着汹涌波澜。呵呵,可是如今你我天人永隔,此竟为幸?
“老爷?老爷?您怎么跑这儿来睡了?老爷?”“嗯?”陈小砚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曹岳的塌上竟然已经过了一夜,“老爷,要上朝了……”陈小砚翻身脸朝里面:“不去!病了!”拉过被子蒙了头。哎,阿义,想你父母早逝,我曾信誓旦旦保证与你相守一生,怎知,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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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凄凄惨惨一个秋过去,礼部尚书换了新人,卞凉远出任兵部尚书,都察院左副都御使、通政司通政史。翟天青进宫一年,韩放去告诉回颜兵部尚书换人的时候,翟天青正在找李适,韩放对着他冷笑一声道:“总是没能起到什么作用。”他终于积聚已久的怨恨委屈全部爆发,正是想冲上前去,却忽略了回颜是常年习武的好手,三两下拧了他的手:“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少在本宫面前丢人现眼!”韩放盯着他看了半天,终于笑得灿烂,对着回颜说:“如此一年才发觉,他确实是单纯至斯!难怪皇上喜欢得紧。”慢慢掀开茶碗又说,“你不用找了,我看他正躲你,等个两三天你没反应,他自然就见你了。”
回颜捏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问韩放:“你可觉得他像谁?”韩放眼都不抬地说:“第一眼就发觉了,有那么一点儿像姜婕妤。”见他眼里透着不解,又说:“尤其是这眼神,一样无知。”回颜放开了他说:“让你逍遥了一年,人贵有自知之明,若非我性子古怪,韩放体弱多病,怎有你恃宠而骄?”
翟天青揉揉自己的手腕,勾出一抹媚笑来:“那还请你们继续如此下去。”还真被他说中了,不隔几日韩放就病了。徐平之看过之后就安慰了韩熹微:“放心吧,只是心里郁结已久,一直压着,现在病出来倒好了,最近也没见皇上怎么他,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韩熹微添了茶说:“怕还是曹岳一事心中有愧吧。”
徐平之叹了口气:“哎,这也是没办法,倒是你要多加小心,不要把他照顾好了,你又病了。”“我哪是体弱的人?”徐平之听她这么说也笑了,“倒是,可是也总是小心些好。”李适努力想平衡这三人的关系,被卞雅云嘲笑了一番,毫不客气的点明:“皇上,你可要知道,韩大人于回颜可算是互利又无冲突,一个妃一个臣,可是翟天青是个男人,又归属后宫管,生得还这么动人,一下把两人都得罪了,你要怎么平衡?”李适不知如何回答,干脆不答。召了李谦来询问近日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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