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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可知如今这是为何?”
“树大招风,我还是不该企图控制一个帝王,何况我也自知盘根错杂太多,所出的纰漏不是我能照料得到的。这也是我进来后,才慢慢想透的。”韩放渐渐凝起笑容,郑重其事站起来行了大礼:“我记得老师爱竹。”“嗯,是,君子之风。”“而子牧却觉得,竹子腹中空空,随风折腰。”
“不如直说吧。”崔桓拉了韩放起来,韩放说:“竹实为草,不是么?却可长得直入云霄的势气,不正是因为它不是树么?”说完再次笼了袖子行礼,“学生告辞。”
“韩放!那你是什么?”崔桓叫住他,韩放淡然一笑,答非所问地说着:“如同老师所说,下一个该死的,便是学生。”崔桓见着他离去的样子,秋风灌进了袍里鼓着,就似乘风归去的仙人一般,顿生感慨,韩放啊,你竟然知道李适相让你来逼死我,却心甘情愿顺着他的想法就来了,你既也如此舍得为他而死,我又怎好让崔氏一族同我一起颠沛流离,然后途中为其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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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崔于牢中自尽,李适一续仁慈作风,宽大处理崔氏一族。虽被朝臣劝诫埋下祸患,仍旧不改决定。
有人称韩放曾与三日前探望崔桓,疑其假传圣旨逼死前丞相崔桓,查之无果。
“你怎么能去呢?啊?你怎么能去劝他死呢?”李适眼中的火快要把眼前的人烧成灰烬,“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你什么做不出来,啊?”韩放跪在冰冷地板上任由他责骂着:“你知道不知道朕要背着怎样的名声才能把这件事压下来!?啊?”
韩放点点头,李适泄愤似的一脚踢倒了面前的凳子,冬苓在外面拉住了想冲进去的卞凉远摇摇头,李适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你倒承认了,你每次都如此,你叫朕拿你如何是好!?啊?你这段时间给我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再出现了!”“是!”
推门出来的时候李适又想叫住韩放,恐怕他经这一次又病一场,卞凉远上前:“我送你……”“不用了,你可是皇上近卫,哪有近卫都跑了的道理?”韩放对他露出一个笑容,那脸上竟然全是一种怪异的疲惫,再抬头看了李适,似乎有种计谋得逞的笑容,再想看清楚时候却分明是一脸对崔相逝去的哀痛和对于韩放此举的愤怒。
“冬苓?冬苓!”李适喊了几声,冬苓上前答着:“奴才在,皇上。”“快陪朕去看看四王子,不要让这个人又给找事害了!”他特别加重了语气,韩放眼帘微垂,在一旁低身行礼知道李适走远了才抬起来,重重吐了一口气。
卞凉远斥了他:“明知他寻你错,你偏偏往他那儿撞,你不能不为他这么好么?你先紧着自己行不行?”韩放问:“那我问你,皇上在百姓眼里是什么人?”“仁君”“那我呢?”“这……”韩放见他不言语,浅浅一笑表示并不在意,又自己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卞凉远叹了口气:“所以他想什么,你都知道,他还没开口,你偏去做了,不是么?你这有何苦。”“惟清,世上太多事不能任由我一一想透,不如随着自己最直接的想法去做了,他烦的,我替他烦,他恼的我替他恼,饶是他今日要我赔了这条命给崔相,我也不能说个不字,他是君,我是臣。”
“你……哎……罢了,我先随他去四王子那里,你小心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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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放收到卞凉远要出使海国的消息的时候,李适还未允许他随意步出家门,这过思得久了些,许是早就把他忘了。韩熹微拿了一套衣服来给他换上,又理了理他腰上的坠子,说:“小心着,早去早回。”
韩放冲她温柔一笑便起身往外城门赶,他猜,卞凉远一定会在外城门口等他的。果然,卞凉远已经候了少时了,韩放急急掀了帘子出来。问:“怎的这么突然?”“也并非突然,君义已经和皇上商讨了很久的人选了。”跨得急了,险些被绊倒,卞凉远伸手扶了他答着。
韩放“那一去是多久?”卞凉远叹了口气:“哎,我也不知,子牧你要记得,千万不要为了……为他把命送去了。”韩放浅浅淡淡一笑:“惟清此去路途遥远,千万保重。”卞凉远知他是不想听自己再说,回身上了马车,“回吧!”“我就在这里送送你,不碍事。”
他如是说着,卞凉远心如潮涌,子牧啊子牧,你既已全心托于皇上,又为何要对我如此上心呢?韩放见卞凉远走了,却也仍旧不上轿,许是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李适信步踱了出来:“我叫你在家呆着,你偏跑这里来!”韩放并不恼,打发了轿夫先去,李适吹了个长哨把自己的马招了回来。“你一人出来,连个侍卫都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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