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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送过一次午饭和茶,就去后院帮忙洗了被褥衣服,浮晓长得美,性格也随和。不过短短半个月时间,韩府仅有两三个下人就已经把她当成了女主人,虽然那次见了韩放为一个青楼女子和自己父亲闹翻,可是她似乎什么都懂,教他们如何烧饭,如何洗衣,吃什么好,不吃什么好,将自家老爷照顾得十分妥帖。他们都是受韩放恩惠的人,这下怎么能不喜欢这姑娘呢?
“姑娘怎么又洗啊?”听了那小丫头问,浮晓就说:“这不大人病好了,就全洗了,去去晦气。”“我来帮你!”“好啊!”两个年轻女子自然也就有说有笑,“姑娘,要是你和大人成亲,能不能让我们给你做新衣啊?我陪您坐花轿好不好啊?”浮晓手一滞,脸色变得惨白,“姑娘你怎么了?是小璐说错话了么?”浮晓看见那张小自己两三岁却不知天真单纯多少的疑惑的脸,有些痛苦的笑了,眼里还含着一些泪:“不,没有,傻小璐,以后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婆家,让你坐花轿好不好?”“咦?姑娘你可……哎呀……”女孩儿脸色微红,浮晓招呼她赶快拧,她也就遗忘了刚才的话。可是浮晓心里却难受,婚礼?她是娼妇,自古为娼从良,是不能见光的。
“姑娘姑娘,有人来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老爷?”看门的小厮冲过来问浮晓,浮晓反问:“是谁?”小厮答:“皇上!”浮晓心里不能说没有抵触,却更多的是宽慰,终于,他盼了这么久,终于来了。“快去通知大人!”浮晓这么说着,朝前院走去。
“民女参见皇上。”浮晓行了礼,李适只是在龙袍外罩了一个灰色斗篷就进来了,这下正热得烦躁的拉扯着,见了浮晓大手一挥:“起来!啧,冬苓!冬苓你还不给朕解开!?”“是是,陛下。”冬苓心想我这不是凑不近前儿么?这下等他不在胡乱撕拉着斗篷就走过去三两下轻巧解开,李适嘴巴还不停对浮晓说:“行嘛你,那天一出朕再皇宫都听说了,你们两个,尤其是你,你是真想韩放天地不容怎么?”
浮晓被他说得有些脸红:“其实,那天我只是想自己赎身离开京城的。”李适又想骂,话到嘴边却突然成了:“留下来吧,你看着,朕才放心。”浮晓不再多言,只领了冬苓李适往房间走。只到一半就看见一脸担心的卞凉远跟在快步走出来的韩放身后,见了李适行礼,韩放却被他拖住,一手扶了就往回走。
“你是生怕朕遗漏了你,三天两头闹病吧?”李适其实知道,这次韩放的病起码一半责任在自己,却不想提,便开起了玩笑,又说:“国舅爷回来得挺快,怎么不再快些啊?朕就送你一个大美人了!”卞凉远早就听说李适新封的昭媛颜嫔,心里也和韩放的病挂上了一些勾,这下听得李适语气五分戏谑两分威胁两分谴责,竟然还有一分,是自觉有幸的得意。韩放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正担心着却瞧他将浮晓招了过来,说:“记得皇上曾经答应过为我们做一件事?”李适冷下脸,生硬回答:“嗯,不错。”
韩放先看向卞凉远,又和浮晓对望一眼,最后冲着李适,一字一句地说:“等少游回来,我们就举行一个简单的婚礼,既然俗约是不能见光,那我们就在晚上成亲拜堂。只需请几位好友,还望,皇上您能做个鉴证。”
气氛似乎瞬间就掉进了十二月的冰窖,李适恶狠狠的盯着韩放好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字:“好!”冬苓有些担心的看着两人,这又是何苦?你伤我一分,我就伤你十分,连带着旁人,一并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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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日韩放便返工了,看着李适和回颜之间也只是微笑,回颜越发觉得李适心里有个人始终横在那儿,她猜想了许多人,都不太对,一早知道他是生性风流喜好美色的人,却也早知整个后宫中只有自己,才是李适真正爱恋的。可是仍旧有一个人,比自己更能占据他的心,却始终不得头绪。
等到韩放好全,最后一朵荷花也快谢了,白子墨和李延煜和好又再闹翻,再和好,又再闹,李延煜从卞雅云口中隐隐约约知道了王妃的哭诉,却也不追究。卞凉远和韩放站在湖边看着已经开始衰败的大片荷田,本在谈论着魏严好容易又稳住了中书大人,而崔相的党羽又开始扩大。一阵凉风袭来,韩放却转了话头说:“惟清你看,那朵荷花,看见没。”卞凉远点头:“嗯,只剩它一朵了。”“几日前就只有它了,我以为早就该败了,今日一见竟然又开了几分,今年的天气,似乎很奇怪啊。”卞凉远叹气:“是啊,明明该是一败涂地了,却仍见了它站着,还站得不低。”韩放悠悠吟道:“记起少游一首诗来:冬雪银楼冷山屏,黄花凄凄溅满地。空留绿叶挂上头,独抱枝桠独自青。”卞凉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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