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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亦霜深看了王子安一眼,未做表示,大神们皆未发话,诸将自然不会对王子安的旁听表示不满,收回视线,专注正事。
“季藩国君扎颜颂琪,年轻时杀灭所有兄弟登上皇位,为君残暴,然其在军事上的才能却超乎众人,无人能及,此次发难只怕不会轻易了结。”
王子安听人论述,突然对扎颜颂琪产生了几分兴趣,能与卫亦霜斗上两三年的人,到底拥有何般智慧呢?
“陛下,如今吾国与大庆相战,难分高下,若能与笠夏同盟,吾国定能大败庆军!”谏臣立侍一旁,言辞慷慨激昂。
而上座的一男子却漫不经心地假寐着,好看的面容如同曼陀罗般诱人沉沦堕落,妖艳得让人不自觉的将其和爱与性联想在一起,靡艳魅惑。
扎颜颂琪一手搂着妖姬,一手持着美酒,慵懒地道:“如何同盟?”话罢,还朝那美丽妖姬吻了一口,逗得那妖姬一阵娇笑。
妖姬纵然美,可惜却不敌扎颜半分!
大臣们似乎习以为常,对扎颜的荒唐视若无睹。
“陛下,前日大庆战神卫亦霜亲自带兵,直逼笠夏首城,大乱皇子婚典,夺走王妃,笠夏必定怀恨在心,此番前去,定能与之同盟。”
扎颜颂琪一下子来了兴趣,眉梢轻挑,“夺亲?何等美人竟能引起两国大动干戈!”
“陛下,您都有人家了,怎么还想别的美人呢!”妖姬娇声嗔怪,却不慎将酒杯打翻,一张娇容瞬间变得煞白。
“陛……下……”妖姬惊慌失措,语声颤抖,跪在地上冷汗淋淋。
扎颜颂琪冷冷瞥了妖姬一眼,心生烦意,招了招手,语气平淡道:“拖出去。”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妖姬花容失色,涕泪横流,此前的光华仿佛一场梦幻。
突生如此变故,群臣皆压低着脑袋,不敢吭声,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
那妖姬的惨叫似乎还未褪去,上方一道声音似乎不受半点影响。
“遣人去趟笠夏,再给本王查清楚那美人的下落。”扎颜颂琪邪气地勾起唇角,站起身来,甩了甩被酒污了的袖子,大步离开。
国王已退,而余下的人却还心有余悸,抬起头来,面面相觑。
主帐内的商讨结束,天空已繁星布满,营中寂静,然战士们却时刻警惕。
“子安,我送你回皇都可好?”卫亦霜坐在床榻上,沉默了一会儿,对王子安说道。
王子安手中的笔一顿,回头朝卫亦霜看去,烛光明明灭灭,看不真切,只听卫亦霜接着说:“我怕我不能好好顾着你。”
王子安心中一动,微笑说:“你意如何便如何,我听你的,不与你添乱。”
烛光摇曳,对影相合,正是宽衣就寝时。
替其更衣,王子安便见卫亦霜身上的一处刀口,顿时泪水盈眶,“你受伤了。”见了一天生死,王子安却独独见不得卫亦霜受伤。
小小刀伤,兵家常事,尚不足引起注意,可此时的卫亦霜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心疼甚。
“可别为了这般就伤心,你可是皱眉就能让黄莺流泪的,若是真哭了,老天就得下雨了,那我可就真成了老天的罪人了。”卫亦霜刮了刮王子安的鼻子,将人揽进怀里,指腹轻轻抹过那微红的眼眶,满是怜爱。
“我不要你受伤。”王子安将脸埋在卫亦霜的胸口,带着点哭腔,似不让人看见他的脸。
卫亦霜温柔地抚顺对方的发丝,给予对方一个无法达到的允诺。
“我答应你。”
烛光灭,湿了胸前衣,泪痕难干。
“陛下,那位被争夺的美人是一位男子。”负责调查此事的大臣抹了抹脑门上的汗。
扎颜颂琪没有半点惊讶,眉梢轻挑,兴致勃勃,“男子?何等男子能让两国费如此大周章,给本王仔细说来。”
“是。”大臣心中百味杂陈。
“那美人名唤王子安,小字怜祈,今年十八,是大庆宰相王敛亦的最疼爱的幺儿,传闻貌比天仙,才高八斗,只可怜他体弱多病,难得出门一趟,便遭人劫走,流落笠夏,误入笠夏大皇子青眼,要强娶为妃,而大将军卫亦霜与王子安素来交好,得皇命亲自前往笠夏要回了美人,这美人更有泪莺之美的称号。”
“泪莺之美?”扎颜颂琪细细品味这几个字,眯着眼,露出别有意味的笑容,“泪莺公子啊,当真叫人想亲眼见见。”
“那么,那美人现在在哪?”扎颜颂琪狭长的眼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