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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面上没露出其他表情,心中却很是不以为然:那是湘宁你才来几天,不清楚王爷的性情。
湘宁很快便到厨房要了一壶,她手中捧着托盘,袅袅婷婷地进了屋内。
凌文泽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人,正要发怒,一抬头却看见一个柔美清丽的少女款款走了进来,她眼中还含着对他的担忧,仿佛为他现在的情况感同身受地难过着,他心头的火气一下子一下子就消散了下去。
凌文泽眯了眯眼,目光一点都不掩饰地从她精致的面容滑落到凹凸有致的身段上,摆了摆手,“过来。”
湘宁先是给他行了一礼,一个简单的礼由她做来都有一种行云流水般的美感,像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作。
她的礼仪行得一丝不苟,认认真真的,仿佛凌文泽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
凌文泽原本脸上的戾气消减了几分,声音都不自觉柔和了几分,“过来我身边。”
湘宁坐到他旁边,然后被凌文泽一把搂住。她只是害羞地垂下头,露出了线条优美的脖子。
凌文泽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还没喝酒就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湘宁给凌文泽倒了一杯水,凌文泽一饮而尽,下一秒,眉头皱起,“怎么不是酒?”
湘宁的眼眶微红,“殿下,您不能再喝酒了,不然对您的身体不好。湘宁担心殿下身体,自作主张换了。殿下若是不高兴,就罚湘宁吧,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起。”
她声音含情脉脉,充满了柔情缱绻,又带着一丝的倔强。
一个美人在自己的面前垂泪,看上去楚楚动人,而这美人话语之中又充满着动人的情意,让人如何忍心苛责。
凌文泽听着这宛若出谷黄鹂的嗓音,嗅着湘宁身上的香气,全身都酥了,哪里还舍得责怪,甚至不忍让她脸上流露出这样难过的情绪,“这整个府里,也就只有你会念着我身体。”
他说这话的时候,选择性忘记自己曾经将劝阻的人拖下去杖打的事实。
“恐怕在大家眼中,我已经是废人一个,就算喝酒喝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我在意!”湘宁脱口而出,然后似乎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了心里话,脸颊飞起了红晕,有种动人心魄的魅力,那双黑色的眸子更是有种无言的魅力,“在我心中,殿下可不是废人。殿下是这世上最英明神武的人。”
“其他人可不这样觉得。”
湘宁柔柔一笑,“其他人是其他人,我是我。在我还未入府之前,便已经听过了殿下的名声。除了殿下,谁也没有资格成为未来的天子。”她即使说着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面上也显得纯真柔美,还不忘用纯然的仰慕眼神看着凌文泽。
被她用信赖的眼神注视着,凌文泽只觉得全身又重新涌现出一股豪气,“是啊,除了我,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呢!”
湘宁笑涡浅浅,“即使被废了,又如何。想要当上天子,可不一定需要皇上的同意。从古到今,有多少明君的上位都伴随着血雨腥风,胜者成王,败者为寇。”
这样的话语并不该出自一个宫女口中,只是现在的凌文泽像是被什么给蛊惑了一般,只是用着迷的眼神看着湘宁,“你说的对,还是宁儿你聪明。”
“我根本不需要父皇的同意。只要他和其他人都死了,有资格坐上那位置的就只有我了。”他的语气带着狂热,眼神迷离,似乎已经眺望到了那样美好的将来。
“殿下果然聪明。”湘宁奉承道。
凌文泽的眼神越发浑浊起来,呢喃道:“你说得对……只要大家都死了。”
湘宁垂下头,没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嘲讽。
……
周家的生活依旧平静,周李氏在经过了一个月的精挑细选后,总算选出了两个十分合适的地址,两个酒楼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这两个地方并非直接位于闹市区,不过从酒楼走到大街,也不用五分钟的路程,很是方便。
*
在京城中素有东富西贵的说法,所以即使这两块只是地皮,也花了不少银子,东边那块是六千两,西边更贵一些,快八千两银子。不过西边那酒楼因为是安宁自己所要的,所以她直接出钱拿下了。
说起来,她们能够顺顺利利拿下地皮,也同周家现在的身份有关。倘若她们只是普通的富商,可没那么简单就拿了那么大片的地皮。安宁曾经过去看了看,大约也有一千平方左右。
之所以之前迟迟没有人拿下,一方面是因为这里只是地皮,还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