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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你冷静一点不理睬他,他难道会一直缠着你不成。”秦蓁拿开压在她肩上的手,微微拧眉。
箫清羽无力垂吊双手于身侧,嘴唇泛白:“说来说去,你需要林渊替你做事,他在绣庄的地位,不可动摇,足以让你忽略我的感受,忽略你自身的危险。为了那个绣庄,你可以牺牲一切。”那最后,是否也如林渊所说那样,可以为了绣庄将他一脚踢开。
秦蓁眉目冷然一成不变:“不是。只是我心中有对错分明,有我的底线。我不可能因为你那点敏感脆弱,就盲目迁就你,做我不认同的事。”
他心尖顿时像插了一把刀,血流成河。
她说不可能,不可能为了他。
“秦蓁,或者我没指望过你有能力,对付那老东西,从始至终,我都只想我们齐心协力,去……现在看来,是我高估自己了。”箫清羽一时感到无所适从,好像没办法再以丈夫的口吻命令她做任何事,他有些退怯:“我最后求你一次,既然你是有办法的,那就让林渊离开绣庄。”
秦蓁走到窗边,倚靠在窗台上,让冰凉的脸,吹着灌进来的晚风。
“你如果想我变成那种事事顺从丈夫的女人,那我们之间就照原来说的,和离吧。”
“是你当初承诺,不介意我经商。看来你没弄清楚,什么叫经商。林渊只是一个爱慕者,也许以后,还会冒出来千百个爱慕者。我的身边不止会有男的属下,以后还会同许多男商见面交谈。再告诉你,我的绣坊也有男人做工。你要我怎样,把他们都通通赶走吗?一个林渊你都挺不过去,有什么资格说放任我经商。”
她没有愤怒或是激动过,整个过程平平静静的,却犹如一捧冰渣,漫如骨髓,能让人冷冻到绝望。
箫清羽分辨不清,是自己太脆弱,还是她太冷漠。都快窒息了。
多么杀伐果决的人,他们已经在一起,和离这种话,还能从她一个女子口中说出。
箫清羽万念俱灰之下,也没勇气顺着她的话说和离。
空气凝滞了片刻,烛火都摇曳得轻微。
“我和绣庄,哪个更重要?”箫清羽轻声问。
秦蓁动了动唇,头发疼:“能别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吗。”
在她心里,他就是一个累赘吧,不能帮她,还烦扰到她。
“我想起来山上还有点事,你自己吃饭吧,晚上关好门窗。”
箫清羽嘱咐了声,奔逃到门口,往回望。她倚立在窗前,纹丝不动,没有挽留的意思。
他眺望许久,越看心越凉,最后一抹身影夺门离去,融入了夜色。
秦蓁随后关上窗扉,走到饭桌边。
菜都凉了,她安安静静的,去灶房生火把菜热一遍,自己用了些。
戌时过,亥时至,又迎来了子时。
床榻上,秦蓁睁着双眼,侧躺着,右臂耷在整洁冰凉、空无一人的床面上。
她转了个身,望着窗扉洞开外的天空,今夜蝉月缥缈,一颗星也无,天光黯淡。
同一个月亮,箫清羽也在看着,他睡在山腰建立的木屋中,枕着后脑,半分睡意也无。
蒋舟起来起夜,回来后瞥见兄弟没睡,跻身过去讲话。
他呵气连天:“你怎么回事,轮到我们值夜是没法儿。你家里有娇妻,不去陪她,跑来和我们挤做什么。跟弟妹吵架了?”
“没。我前几天又受伤又搬家,耽搁不少时间,现在就当补回来。”
箫清羽侧过身,显然不愿多说。
第40章
晨曦初照,鸟鸣虫喓。东方天空出现鱼肚白,柔和的朝阳从山顶尖头徐徐渐升。
秦蓁睁目到了天明,她转了个身,眼睛酸胀得厉害,揉一揉,迷迷糊糊的睡了会。
睡了片刻钟,心里压着重石,无法入眠。她睁开疲倦又闭不上的眼睛,恹恹的掀被起床。
平时男人很能吃,他说在大娘当家的这些年,他只能吃饱,无所谓好不好吃。分家后她就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灶台上堆满丰足的五谷果蔬,灶膛旁边堆放着他抽闲时劈好的柴块。
秦蓁如今看到这些兴致缺缺,她挑了两个不起眼的歪红薯直接丢进锅里煮,捞起后放凉一会,边剥边吃,回房里拿了绣绷出门。
莲花池台边,秦蓁坐在其上绣东西,心不在焉的偶尔抬头望向深林方向,神思游离。
一上午过去,一朵完整的花都未绣出,布帛上有反复拆针的斑驳痕迹。
秦蓁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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