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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阴暗、萧条。全都入不到她的心去。她只记得自己是跌跌撞撞地出了电梯,在走廊茫然地走了一段,才敲响了钱菀的房门。
钱菀打开门,一只手扣在门框上,冷冷地注视着她。
“阿菀,我想跟你谈谈。”钱莘软弱地说,“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钱菀的唇边浮现一丝冷笑,“是你出大事了吗?那真是活该!”
钱莘刚要说“爸爸恐怕有个私生女”,就让钱菀这一句冰冷的话给击倒了。
钱菀继续道:“别以为装出这么一副脆弱的样子,就会博得我们的同情和原谅。我永远忘不了你就站在这条走廊上,对我进行肆意的辱骂!我永远忘不掉你在背后鬼鬼祟祟地图谋公司的股份!我永远忘不掉你竟然拎起椅子恐吓病重的妈妈!”
钱莘拼命摇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有什么路走错了,大家都走错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钱菀,你听我说,我在医院不是故意要对妈妈……”
“姐姐,你是不是在探望妈妈的时候,大吼大叫,恐吓妈妈?!”钱菀怒视钱莘,平静地问。
“是。”这件事,钱莘无颜否认。
“姐,你还说你要……你要……你要削了妈妈的舌头?”
“是……我……”
“那姐姐你是不是还拎起椅子砸碎了妈妈病房的玻璃?”钱菀带着哭腔喊道。
“是……可是我……”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钱菀两眼饱含泪水,盈盈地望着钱莘。
钱莘愧疚地小声说:“因为……我受不了妈妈唱歌……”
钱菀柔弱地啊了一声,她哭得更伤心了,“一首歌,只因为一首歌吗?只是因为咱亲娘要唱了一首歌?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妈妈唱歌到底有什么不对的?”
“不是的!她不可以唱那首歌!”钱莘想起了那凄婉的曲调,浑身止不住的打哆嗦,尤其是今天听了贺希希的叙述,这让她更沉浸在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感。
好像有什么可怕的真相在逼近自己,而这个真相将证明自己这几十年来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而今后也再不要想着过回原来那无忧无虑的日子。想到将要失去的这些,钱莘的恐惧就犹如潮水般波涛汹涌,不能自已。
“为什么啊姐姐?那只是一首戏曲的调子而已啊。我和阿荣当时都有听到,但是我们只是为妈妈的症状而悲伤,我们只是哭泣。我们谁都没有像你那样霸道
!为什么不许妈妈唱一首歌啊?”钱菀轻轻抽噎着。
钱莘的太阳穴开始疼痛,身骑白马的调子在她头脑里回荡不休,那哀哀婉婉的调子没有令她潸然泪下,反而更加烦躁。
“闭嘴!你给我闭嘴!”她发现自己又要失控了,后背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生长,就要破肉而出!
钱菀还在哀哭着,“你把妈妈气病了,你还恐吓妈妈,你还拎起椅子要砸妈妈,姐姐,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可以……”
一股燥热从心底升起,钱莘扬起手,狠狠给了钱菀一巴掌。
钱菀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依旧扣着门框,她愣住了。
“钱菀,你这个小贱人,我让你闭嘴听见没有?!”钱莘失控地抱住脑袋,冲着钱菀大吼。
钱菀哆哆嗦嗦地往回退,“你疯了,姐姐,你不是姐姐了。你不是原来那个姐姐了。”她那停止流动的泪水又哗哗往下掉着,扣着门框的手缩了回去,随即关了门。
钱莘觉得自己是要疯了。这个寒假才刚刚开始,她却接二连三地遭遇变故。家里闹鬼了,妈妈发疯重伤了,自己暗恋的人有了女友却又和自己的亲妹妹勾搭上,那个在医院病歪歪等着大手术的学姐竟然可能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如果承认这个事实,那也就意味着父亲形象的崩溃,父亲欺骗了多少人,隐瞒了多少?而从头至尾,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阴谋?
真的存在简画蝶登门讹诈的事吗?
还是说父亲钱憬才是罪魁祸首?要知道妈妈发疯不能理事,对谁最好呢?
无疑,是她的丈夫——钱憬。
他将掌握整个公司,而这个公司,本来是姓常的。这是外公家的产业啊。
钱莘拼命拍打着钱荣的房门,弟弟是男孩子,这是她和钱菀的依靠。
“开门!钱荣你给我开门!你真的有在学习吗?你给我开门!我有大事要告诉你,我要和你商量!”
钱荣猛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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