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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却永远避免“孤儿院”这三个字。我们很默契的管孤儿院叫“那里”。
我们下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半了。到山下,坐上车,我们回到了市中心。萧美比我先下车,在下车之前,我们交换了各自的手机号码。她说保持联系,就跳下车。站在路边,向我挥手道别,我没有看她。虽然我知道我们现在在同一个城市,她的宿舍跟我租的房子只相隔两条街,只要我们愿意,我们随时都能见到面,但我真的不习惯道别,即使是短暂的分离。
跟萧美分手后,我在西福路口下车。没有回去,走进了阳光咖啡屋。晚上人多了很多,但是我习惯坐的位置上却没有人。我要了咖啡跟点心,坐在原来的位置,看着向日葵,发呆。
不知坐了多久,我睡了过去。咖啡一点也不影响我的睡眠。咖啡的提神作用,在我喝咖啡这十几年来已经失去了效果。醒来的时候,我看了下表,凌晨3点。环顾四周,店里只剩下我跟那个能做出细腻咖啡的干净男人。
“你醒了。”他看到我醒来说,他此时正拿着棉布细心的在擦高脚杯,杯子上下各有两条很耀眼的金线,这种杯子是专门盛装爱尔兰咖啡的。
“恩,你怎么不叫醒我,你们已经打烊了的。”
“看你睡得很沉,不想打扰你。而且我也要收拾一些咖啡用具。”他的声音在这样冷的冬夜里让人感觉温暖。
“哦,这是咖啡跟点心的钱。”我走到吧台旁,把钱递给他。
“你是我看到第一个喝了咖啡也能睡得这样沉的人。”他接过钱后说。
“是吗,咖啡不能影响我的睡眠。”
“你很特别,每次来都点一样的东西,坐在同个地方,看着墙上的向日葵。而且。。。。。”
“而且还总是一个人对不?”
“是。”
“我喜欢一个人。”
“你为什么总是坐在那个位置,为什么总是看着那幅向日葵。”
“那个位置静,我喜欢向日葵,喜欢那幅作品。那幅摄影作品有灵魂。”
“你能看得出来。”那男人惊讶的问。
“没有人看出来吗?”
他沉默不答,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我拿了我的包,走出了店。没有跟他道别,只是安静的离开,夜很静,我的动作也很静,怕打碎这美好的静夜。在路上,我很纳闷我为什么会跟那个陌生男人说那么多的话。我想我是不会找不原因的,带着有点乱的思绪,我快步走入黑暗的巷里。
回到房子里,洗了澡。打开电脑,有一封闻琳的信。她向我约稿,要求跟交稿的时间已经清楚的写在信里了。她还交待我去银行开个户头,方便她汇钱。我想也是,开了户头就不用三天两头的跑去杂志社拿稿费了,也不用面对那冰冷的写字楼,我求之不得。那晚我打电玩到早上7点,才钻进被窝里,睡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总是能隔三岔五的收到闻琳的约稿电邮。因为上次我客串那两期的漫画读者反响很热烈,为此她还给我发了祝贺信。我很少出门,总是在房间里赶稿,交稿。没有灵感了,就带上画本画笔去阳光咖啡屋。实在画不下去了,就什么都不想,画咖啡屋墙上的照片。那幅向日葵是整家咖啡屋的照片里我第一张画下来的。至于为什么要先画它,我也说不清楚。
在这段时间里,我在无意间,看到报纸在写关于海岩的事情,他接管了他父亲的公司。是一家出名的化妆品公司。报纸的头版头条。上面有他跟他父亲的照片,他跟他父亲长得很像。但是他父亲看起来比海岩还要冷,从他的眼神里还透露出来一种无情。也许是因为他在商场久了的原故吧。
一个多月以来,都没有萧美的消息,我没有打电话给她。我不是主动的人。现在也知道有个人在她身边照顾跟关心她,我也就放心许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对爱情或是男人有过多的偏见。也许,我应该相信萧美,相信那个男人是真心对她好。而现在,想起当时萧美提起他时幸福的样子,我也只能暂时选择相信。
[正文:第八章 陌生的男人]
我零碎的工作在闻琳的一封电邮里宣告结束。她们杂志社接了一家化妆品公司的广告,所以把原本做漫画的那部分专栏暂时搁置,用来做广告。等他们广告过了,再继续。
闻琳的稿费已经打到我的帐户上去了。足够维持我一两个月的生活。做这种工作收入一向不稳定。这个我知道。但是它却能给我自由。所以我愿意接受它的不稳定。我有时在想,哪时我收不到工作了,说不定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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