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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鞭落下时,那大汉猛地一闪,敏捷地避过了那劈面而来的重重鞭影,沉声道:“陈胜请军爷看在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的份上,饶了这孩子,我们尽力赶路便是!”
那军士闻言啐了一口唾沫,冷冷地厉声道:“他娘的,哪来这么多废话,快点给老子赶路,不然通通把你们拉去喂狗!”
这时,从队伍的后面又赶来一名军官打扮的汉子,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油布斗篷,这时也早已浑身湿透了,看到队伍忽然停了下来,便又急又怒地上来查看。
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气得厉声道:“来人,把那个小兔崽子给我拖着,死也要让他给我赶到渔阳去死。他娘的,晦气!”
说毕,大步来到那少年面前,猛地一脚将那少年踢得滚出去一丈多远,重重地撞在一块山石上,这才厉声喝道:“快走!快走!再敢耽搁,都不想活了!”
大家无奈地被逼继续咬牙赶路,先前那大汉闷闷地来到那昏死过去的少年身边,一把将他抗在肩上,脚步踉跄地向队伍赶去。
这时,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大步来到陈胜身边,低声道:“大哥,这雨下得这么大,距离渔阳至少还有六百里,就算是天气晴朗,快马飞奔,想要准时赶到渔阳,只怕已经很困难了,何况眼下大雨泥泞,道路损毁。”
陈胜闻言,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前面匆匆赶路的众人,双眉一挑,沉声道:“吴兄弟莫非有什么好办法?”
旁边那汉子闻言脸色一变,抬手做出一个砍杀的动作,低声道:“误了行期是死,赶到渔阳戊边亦是战死。何况眼下情形,只怕难逃延误行期之罪。依小弟看,左右是个死,倒不如拼了!倘若能杀开一条血路,尚能回家与妻儿团聚,若是败了,也不枉了这堂堂七尺之躯!”
陈胜闻言双眉一跳,抬眼望了一眼大雨中的群山,只见天地苍茫,蒙蒙的雨雾将周围的山峦都遮掩的隐隐约约地,看不清楚。
这时,他忽然发觉肩上的少年的身体渐渐僵硬起来,心中一沉,急忙把少年轻轻放在地上,这才发现那少年果然已经死去多时了,口中吐出的鲜血已经被大雨清洗的干干净净,年轻的脸上,平静地看不出一丝曾经的痛苦,苍白的右手还紧紧地攥着一枚穿着红线的铜钱,正是临行前母亲亲自系在脖子上的压祟钱,想到黑子母亲倚门望子的一幕,陈胜的双眉猛地一挑,下定决心地向吴广望去,四目交投之下,一个大胆的计划在雷雨轰鸣中闪现出来。
张启望着大殿中神情惶急的文武百官,勉强定了定神这才向那老臣道:“爱卿是”
那老人脸色一变,沉声道:“老臣右丞相冯去疾,陛下夜夜笙歌,想不到竟将老臣忘在了脑后!”
他话音刚落,只听赵高阴恻恻地冷笑道:“皇上日理万机,操劳国事,偶尔游戏一次有何不可,老丞相竟敢妄言陛下行止,当真是大逆不道,其罪当诛!”
说毕,快步来到丹陛下,伏身跪倒在地,痛声道:“陛下,冯去疾身为右丞相竟敢妄言陛下,实在不是人臣之道,请陛下严惩!否则,朝纲之上何来威严,陛下的威仪也将难以保全!”
冯去疾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高厉声骂道:“你这无耻阉奴,竟敢诬陷大臣,我我冯去疾身为大秦宰相直言进谏乃是当然之责,岂是你一个阉奴能够知道的。我呸!”
这时,一名身穿绿色深衣的中年人起身道:“今日事态紧急,右相忧心与国事,这才一时失言,请陛下念在右相往日之功的份上开恩!”
旁边一名头戴高冠的瘦长脸上留着两撇小胡须的家伙上前道:“府令所言极是,冯丞相身为百官之首,却如此罔顾君臣之礼,实在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冯去疾知道,眼前这二世皇帝一向残暴好色,眼看朝中正直的大臣已经尽遭毒手,自己也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是闻言当真是悲痛万分,遥想始皇在世,大秦何等威风,如今不到一年,竟连几个小小匪宼都敢直接打上秦都,这真令冯去疾痛心疾首。这时闻言也懒得去辩解,只是强忍怒气,冷冷地道:“贼寇不到五日便将攻入咸阳,不知府令有何对策,老夫年迈昏聩,倒是请教府令了!”
赵高冷笑一声道:“大秦雄兵百万,不过区区几名贼寇,有何可惧、你们便如此小题大做,不知是何居心!”
张启看着神情悲痛冯去疾,长叹一声道:“众位爱卿不要再吵了,冯相一心为国,朕看的出来,所以朕并无怪罪之心,只是还要请教丞相,眼下事态紧急,对方二十万之众,便是草寇也不可掉以轻心,只是眼下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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