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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
这事众人知晓,但亦瞒着他。
百里虞扬便问道:“春试你可参加?”
孟泽言冷哼一声,不甚在意道:“我不是这块料,再说如今孟家被献文帝盯着,即便父亲权利颇大,亦不好在此时替我作假。”
他随即目光稍转,定在百里虞扬身上,笑着打趣道:“但你不同,你有真材实料,再加上我在后方替你打点,春试后你必定可顺利在朝堂谋取一席之地。”
百里虞扬却是有真才实学,但春试过后便是殿试,到此时,便不仅仅是才学问题。
有孟家助力,他才能走的更远。
“父亲年老后有些乏力,朝堂虽门生众多,但都被献文帝猜忌,你我关系外人并不知晓,正好趁此时朝中缺乏人才朝前走上一步。”
孟泽言如今也有了自己心思,百里虞扬并不推却,他从来便不是光明磊落之人,朝堂纷争中有人助力却是再好不过。
再说,他本来便是打着借助孟家上位的想法。
“如今年关,再有几月便是春试,我不好同你往来过密,日后便不常来孟府。百府门前右斜方处有一贩卖板栗的妇人,若有事公子可着人向其通报。”
孟泽言颔首。
他只等着百里虞扬春试后步入朝堂,届时方才可逐渐布置他的势力,此时却正好安心养伤。
百里虞扬见此嘱咐几句便也转身告辞,从孟府侧门离去。
他披着鸦青色斗篷,头脸被帷帽遮住,经过几条少有人烟的巷道,确认身后无人跟踪后方才转入长街之上。
今日除夕,天气转暖,街上虽仍有残雪,却也十分热闹。
四周小贩的吆喝声不断,长街之上熙来攘往,他在人流中走的很是缓慢,待挤到一处摊位前,他才稍作停留,低眉瞧着其上摆放的物件。
他身侧多是携带孩童出行的年长妇人,此时亦同他一道细细挑选着摊位上的物件。
上面摆放着的多是稚子喜爱的玩具,他选了一样式小巧的孔明锁,正欲付钱,见那妇人拿起一只绘制着图文的拨浪鼓递给身侧孩童,那孩子轻轻一晃,立即有清脆的声响传出,他不由得笑了一声,亦随同选了一只拨浪鼓同孔明锁一道交付了银两递给小贩。
回到百府时,天公不作美,太阳隐没于厚重云层中,一时竟又生出许多寒意。
今日除夕,麻世金在宫中当差,一时无法回来,百里清夫妇多有遗憾,却也兴致勃勃的着人准备晚宴。
百里虞扬回道屋内,褪去披风,将买来的两样东西放置在案桌之上。
夜间晚宴,百府只他一子,又无其余老人,因此年宴便只得百里清夫妇与他三人。
麻世春因弟弟在宫中当差无法回府团聚,颇多感慨,见此便朝百里虞扬问道:“前段时日到府上的那位姑娘呢?怎的不将人请出一道团年。”
那女子是不久前被麻世金带入府中,说是故人之女,她只在那女子初入府时见过一面,其后便很少瞧见。
此时年宴,虽麻世金未有出席,但未免怠慢,也应当将那女子请出。
百里虞扬缓缓摇头,道:“她身子未有好转,又喜静,待她身子好转,舅舅亦休假回府,届时自会替你二人引荐。”
麻世春见此便不再多问,她年少时吃了苦头,身子亦不好,以至生下百里虞扬后便再无子女诞下。因着弟弟在宫中当差,职位颇高,她依仗着这一点亦不准百里清纳妾,以至于每年年宴若麻世金不归,府中便只得三人。
以往还不觉得寂寥,此时百里虞扬年长,她便打起了心思,试探道:“今年春试后你年纪也到了,可有中意的女子?”
百里虞扬有些不喜,神色却也平静,“如今还未至春试,且春试后还有殿试,未入朝堂,前途未知还是莫要考虑这些了。”
百里清同他一道想法,因此也出言附和。
晚宴过后,百里虞扬陪同父母微微聊了一小刻便告辞离去,他回道房间,想起方才母亲所言,便取了今日买来的东西去了西苑。
走在长廊下,夜空落下雪花,今日年宴四周少有仆人出没,至得西苑主屋前,见屋内灯光大亮,他伸手叩击着门扉,三下后,听得屋内女子询问之声,“谁啊?”
“是我,虞扬。”
门被女子从内打开,正是两月前于玉芙宫被献文帝打杀的古旭。
彼时她被侍卫压出屋外行刑,麻世金将其救出,偷送至百府住下。经此一事后,她便很少露面,只偶尔在西苑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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