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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十四报告,堤坝还有十日即可修筑完成。夏阳政心里总算是松了,晚上摆了一桌小酒席邀杜方把酒赏月。
夏阳政一边斟着酒喝,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杜方,简直要把杜方看得发毛。
杜方拿了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慌什么。”夏阳政不以为然地笑了。
“你喝你的酒。”杜方道。
“非要我说你没情趣你才会有情趣么?”
“要情趣找别人去。”
“找谁?”夏阳政问道。
“你喜欢他?”
“谁?”夏阳政又笑了,“我喜欢的不是你么。”
“你心里知道。”杜方不好意思问,也就随他去了。
夏阳政见杜方没有问下去的意思也松了一口气。
今夜的月亮很亮,只是不知京师那边又如何了。自那次的事后,也不知那人过得怎么样。情怅之下,夏阳政喝多了几杯竟有些意朦胧。看着架着自己入房的杜方竟有几分不真实,不禁伸手抚向他的脸。
清冷的,柔软的,不似看上去那么冷峻。杜方感受着夏阳政暖暖的手掌,心里竟有了一丝颤动。
夏阳政觉得有些情动,他知道杜方也一样。于是待到杜方把他扶向床的时候向杜方靠去。
“你做什么!”杜方惊呼。
“你知道的不是?”夏阳政一副你明知故问地笑了。
“我觉得我们平日那样挺好的,这样……”杜方支吾犹豫着。
夏阳政听罢有些气恼:“不要就不要,我自己解决。”
杜方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时夏阳政已经在一旁动作了,杜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憋红着脸背对着夏阳政。之后夏阳政睡去了,杜方却看着月亮一夜无眠。
☆、 第 20 章
草地上铺了席子,乐师分坐在东西席,夏阳东明与叶白坐在北席听着乐师演奏,夏阳东明偶尔还吟唱几句。
中途乐师缓息,夏阳东明看着给他添酒水的叶白感觉有些不知意欲何为。
“古有桐玉、禾骅二子共舞《秀难双》名闻天下,你知道此舞否。”
“略有听闻。”
“与朕舞一曲。”推脱的机会都未曾给,夏阳东明径直起身挥手,奏乐即起。
叶白虽觉不妥但是看着夏阳东明的架式,也唯有起身与夏阳东明共舞。
树上的桃花飘落,席上的乐声离落,是人间的情惑,是凡人的行错……
起,两人并站五尺宽,各自作舞,子起左臂,吾起右臂不相为谋。
承,相对五尺宽,提衣起步,同进退,两相望,一步成双,两子弥近,志道情意合。
渐,半步转、肩并立、扇相交似携手。扇完展却脸半掩,四目对却猜不透。后退步,背持扇,分道扬镳。
止,相隔五尺宽,我垂衣你罢手、子止步余滞留。隔空看,意难平……
《庆平绥安野史》——庆平十二年,上与庆安丞叶白于明宫华园共舞《秀难双》,采美绝世。
余音缠绕,悲戚之乐伤更伤,此舞讲的是一对好友相知相交最后却因猜疑而相离。可叶白知道夏阳东明此时想到的却是自己逝去的挚爱。今上还在天人永隔的悲痛中醒不过来,今上当是疼爱万贵妃非常。但是,风吹涩了他的眼睛,水光中花落里,以为看见的是芷华。
明明是在批着奏折,却硬是被身旁静立的人搅乱了心情。伸手在他腰间用力一勾,人就坐在了自己的怀里,不是那种求而不得,很踏实,心里想着就在这么就好了。正在专心磨着墨的叶白被皇帝在腰间一揽,便背贴胸膛,肱骨対肱骨。腿□□肤的温热不断侵染,叶白心里不由得惊惶,赶紧站起,却被夏阳东明的一句:“别动!”定住了。
“你们都下去。”下令让殿内侍奉的宫奴退侯殿外,目光却没有离开过叶白的脸孔,眼里面的复杂让叶白心惊。再次起身,翻倒了笔架、打乱了笔墨、渲染了白纸却抵不过圣上的一个低头、一个抵肩、一句叹息……
是时候了,叶白看着外面的天空想,不能再任由今上这么下去了。
“今上,臣有事要禀。”叶白凛声道。
“你有何事要禀?”夏阳东明抬起头问道。
“与万贵妃娘娘之死有关。”
什么?夏阳东明心里一下子凌乱了,沉声道:“说!”
“此事,臣只略知一二。廷尉左监董钟亭大人与公车司令王翮大人更为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