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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如往昔一般漠然,英挺中透着绝对的威严,一时间我将他错认为吴天子,如此器宇轩昂,威摄宾客,毕竟已成了一方诸侯。
“东方,你看今日宾客满座,你可知他们为何而来?”
多日以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出言不善,连一点铺垫都吝啬给我。早在穿上这样的衣服时,我已经猜透了七八分。宇文,不扳回一成你不甘心么?刚才是我看错了么?首席上的王者,明明是那么的大器。不知你是睚眦必报,还是快意恩仇?如果非这样不可,如果这是你化解恩怨的方式………,我随了你可好?
我低头,答道:“东方不知。”
“他们可都是慕名而来,为欣赏东方你的‘圆衣舞’。”意料之中的回答,只是,慕名而来……说得也太牵强了吧,看过我跳舞的唯你一人,知道我能跳舞的也只有你。还真是要麻烦宇文不辞辛苦为我弘扬光大了。
不就是一个舞么?我伸手去提那把刀。再明显不过,宇文要当众羞辱我。以为这种时候能求他放过我,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坚定如初,我知道哪怕是目光中透露半点哀怨,都只会是自取其辱。
“怎么,提不动么?东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了。”
刀好重,比想像中的重好多。以前身怀绝技,从来都没有觉得拿这把刀会有多困难。如今堪堪只是武功被废,竟然一下子变得这么重,用尽了蛮力也动不了它。我定了定神,松开手,道:“东方提不动。”
我刚说完,只听“哄”的一声,四周像炸开了锅,嘲笑、辱骂………如翻江倒海般向我席卷而来。宇文坐在高堂上纵声大笑,整个大殿都因他的笑声而越发的雄壮,那是一个得胜者无比兴奋的摧残风中败烛的狂傲姿态。
这也是他第一次对我笑,在这样荒唐的处境里,我依然为他初次绽放的笑而眩晕。那笑里有说不尽的豪情,有说不尽的得意。这样一个男人,一直以来的忍辱负重,真真只有在今天这样的局面下才能够笑得出来。这一笑,惊鸿万里,血气方刚。……原来他坐这个位置,比我合适太多了。
笑声渐渐掩去,他舒了一口气,道:“东方,我以为你多少还能有点用,现在看来倒是我太高估你了,废物就是废物。”
阴厉的,讽刺的………若不是看着那个人的口形变化,还真以为这些话说从我的嘴里说出,这哪里还是宇文。今非昔比,乾坤颠倒,这分明是往日的东方啊。万般不善的言语已让我心中有数,嘲讽单对我来说并不毒,但是配上这样的场合,却让我置身万丈悬崖,无路可退。这哪里只是扳回一局,这根本是要置我于死地啊。是我太天真,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废物……我倒要让你看清楚,既然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我转身离去,没有人拦我,因为最后一个骄傲的眼神已经耗尽了我的所有。他们知道……我还会回来,否则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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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来到大殿上时,已是一身艳红羽纱,袒露肩背,长发随意挽成流水一结,足踝上银铃轻响。这样的装扮实在让人羞耻,我却并不以此为辱。
“天下传言吴天子身边有两位年少英才,镇宇将军东方琅玡和西宁将军尉迟自修。二人皆是美人良将,上得战场,入得君榻。老夫曾见东方沙场狂野,今日再见,方知这狂野别有它意,说得莫不是冶艳?”此人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人我识得,他是紧挨王都姑苏的徐州吏令胡承和,也是这里唯一和我没有恩怨的人,然而他说得这翻话却辱我至极。什么入得君榻,那种事分明只有尉迟一个人在做。西宁将军………好一个西宁,明明这么明显的封号,本该是他调到这种虎狼之地,可当今天子只一句“我当高悬卧榻做寡人了”,言下之意就是‘本王不忍轻别意中人,东方,你看着办吧。’这话是针对我说的,我只得应道“天子卧榻万斛重,吊不起。”就得替了西宁前来。
吴楚三年征战,我每每身先士卒,难得死里脱身,为吴拿下郡县有七,城池十三,珠宝金玉美人不计。两年前吴王封我为镇宇大将军的时候顺带封了他个西宁。尉迟倒也是个人才,偏偏吴国人才辈出有我无他。那家伙总是不满镇宇的封号高过西宁,三番五次的捅我漏子。好在君王一句论功加封便让他闭了口,却在私地里百般纵容,不过是最难消受枕边人。天下人总是两将并提,有人现在一步万里飞黄腾达,我也得无上荣幸的享受着‘入得君榻’的谣言,真是沾光了。
我刻意对着胡承和频频颔笑,随后牵动身姿,回忆着往昔母亲周旋于百官之间的每一种动作,再熟悉的姿势摆出来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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