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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
是冒天下大不违包庇自己那犯下重罪的儿子,还是舍弃自己的儿子以保自己名声?
是权势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杨云终于明白了景霄从前说许青珂这个人他对付不了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太擅心计了。
杨云神色阴沉,额头有冷汗,触及许青珂淡凉目光,尤是惊惧。
“我……许大人素来办案如神,从未冤案过,我自是信的,若是那孽畜真犯了这滔天大罪,许大人按律处置就是了。”
杨云终究做出了选择,之前汹汹得来,此时恹恹得去。
老百姓目光崇敬,御史台的人敬佩得不行,然许青珂看着杨云离去的背影,眉目十分冷冽。
谢临云忍不住忧心:“此人一向气量小,大人这次恐怕让他恨上了。”
“他的主子都要杀我,多他一个又何妨。”
她这话倒让谢临云表情不自在了,“那景侯对大人您……”
许青珂侧头看他,没说话,谢临云却是不敢再说了。
她转身进门。
“大人真的是……越来越威严了。”有下属喃喃道。
明明容貌越来越甚,那气质却也越发冷清。
谢临云垂眸,也越来越难以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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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对三皇子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之前刺杀不定罪,如今谋反了难道还能放了?
廷狱的地牢中,霍允彻被刺穿琵琶骨锁在邢架上。
在君王没有定罪前,没人敢对一个皇子上刑,可他垂着眼,死气沉沉的,好像死了一样。
也是,一个造反失败的人本就是没有活路的。
可恨他当时没有自杀的机会就被制住了。
霍允彻脑子里过了很多东西,也闪过很多人,方子衡,妖灵,景霄,太子,蜀王等等,当然,也想到了许青珂。
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是败者,而且败得如此之惨,仿佛这些年他所有的风光都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根线,这根线收了,他就掉进了一个深渊之中。
可他已经没有翻身之地,只能等死。
如此寂静中,忽感觉到一个人。
霍允彻没有抬头,这个人偷偷摸摸下了狱底,是何人呢?
“没想到我都这般了,还有人这么耐不住,着急来杀我。”
他低低笑着,有些诡谲。
然而这个蒙面的人却是十分深沉,“殿下低估自己了,你毕竟是君上寄予厚望的两个儿子之一,你做错了事儿,他虽然恼怒,可定然会来见你。”
“见了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死路一条,你若不是来杀我,或者救我出去的,还是走吧,免得浪费我的时间。”霍允彻如此冷淡,依旧不减皇子傲气。
这人也不生气,只低声说了一句话,“左右都是死,你膝下还有两个幼子,以他的疑心,他们还能活?”
霍允彻脸色微微一变,“你想让我做什么?你又能帮我做什么?”
这个人的手指碰了碰锁链,疼痛让霍允彻脸色越发难看,“他会来见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管你成不成,你的孩子我都会帮忙留一线生机。”
“我如何信你?”
“你有其他选择吗?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下。”
这个人站直了身体,“刚刚云妃已经被一杯毒酒赐死了,你可知道喝的是哪一种毒酒?那可是最折磨人的断肠崖。”
断肠崖,痛苦到恨不得剖肚刮肠的□□,足足折磨人致死。
霍允彻痛苦十分,喉咙里都是哀鸣,却发出哭喊的声音。
…………………
邯炀下了一场雨,雨很大,这几日蜀王不上朝,仿佛整座宫殿都被封锁,而所有的血腥之气都来自于皇宫跟廷狱。
秋水阁,朝臣们经常聚会喝茶的地方,因时局如此,朝中臣子忧心惊恐,也只能从同僚那儿互相得到安慰,也能彼此商谈。
许青珂是被邀请了很多次才来的。
今日还下了雨。
雨水磅礴,曾经呼风唤雨的众多官员们都默默无声得坐在茶座之中,茶香袅袅,他们的心不能静。
谁跟谁一起,便是亲近哪一脉。
这些人是亲近许青珂的,也多是走清贵中庸的路线。
直到好一会,才有人低声说:“刚刚才得到消息,君上用一杯断肠崖赐死了云妃……”
虽然早知蜀王一定会发作,却不知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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