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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桂坊里独自纠结了一个下午,终不能想出个可行的法子。直到把自己纠结困乏了,便爬上了床榻,裹起了毯子。思忖着,左右刘琦这个没出息的,能与孔明独处,自己不要兴奋得直接晕过去就不错了,应该不会对孔明做出什么非分之举。便安然的睡过去了。
待到第二日我缓缓睁开眼睛,发觉屋外已是天光大亮。
昨晚因为用脑过度,我竟是睡过头了!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起来,急忙裹了件衣服,就奔出了宅子。因得月桂坊离刘琦家中的灶间比较近,于是我先去了趟灶间打探情况。在灶间外面,便看见屋内已经停了火。心里便沉了沉。待我进去这么一问,果然刘琦与孔明这顿幌子宴已经用完了。此时宴席方撤,两个人应该正在那处高楼之上。
好你个刘琦!上仙的话你都敢不听了!
这个“上屋抽梯”的典故,指的便是,孔明碍于刘琦所求,乃是刘琦的家务事。正所谓疏不间亲,便不方便开这个口给刘琦支招。然而,在刘备的顺水推舟之下,刘琦独约了孔明一次,假说有本旷世奇书藏于高楼之上,请孔明一阅。等到二人一经踏上二楼的地面,刘琦便暗中派人撤走了楼梯。
如此这般,正是“上不至天,下不至地,出君之口,入琦之耳,可以赐教矣”。孔明见退路也没有了,终是无奈,便给刘琦讲了“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的故事。说的正是春秋时期版蔡氏——晋献公的妃子骊姬想要谋害晋献公的两个公子:申生和重耳。重耳看出来骊姬的豺狼之心,出了趟国,顺路保住了性命。申生不明个中原因,侍奉在晋献公身边而惨遭了骊姬谋害。经孔明这么一点拨,刘琦便领会了其中道理。随即便上表请求镇守江夏,远离荆州,从而避开了蔡氏的陷害。
嗯……能支出这么一招,将孔明至于无可奈何之境的刘备,也着实是非一般等闲之辈。
幸好之前,我颇有预见性的向刘琦问了那处高楼的位置。所以现下,我正在高楼之下焦急踱步。先前我已经推门看过了,这高楼之内的楼梯确是已经被撤走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上去的,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什么时候能下来……
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颇有点像十四世纪那个总喜欢在心爱的姑娘阳台下屯着的年轻小伙,罗密欧……
“先生,茅房在那边……”不知何时,身边多出了一个人。是个年岁不大的家丁。
真是个热心的家丁……
“你这是来做什么?”我问道。
“公子吩咐,一炷香过后,就叫我来把梯子推回去。”小家丁说起话来老老实实的。
哦,都过了一炷香时间了。
于是,我与小家丁犹如门神一般一左一右守在高楼门口。果然,不多久,高楼里便传出了走动的声音。向里探去,正看见孔明与刘琦一前一后走下了楼,出了高楼。
孔明走在前面,见到我的那一刻脸上寻不到笑颜,颇有些严肃。见了我之后,那严肃的面容略微愣了一愣,随即缓了缓,与我做了一揖。刘琦走在后面,那是一脸的畅快。看得我浑身不爽。
孔明回身,对刘琦辞别道“多谢公子招待,亮就此告辞。”
刘琦略略寒暄了两句,一双眼瞪成了两颗桃心,万般不舍的将孔明目送离开了。
“你现在是不需要我了,是不是。”我站在刘琦身后半响,他竟没留意到我。
“唉?”他蓦然回身,面上挤出了一丝笑,“上仙什么时候来的啊。”
“这趟山我确实下得不怎么高兴,勉强将师命完成,现在也该回去了。”我翻了翻白眼,看了看天。“这个月老,我虽不怎么熟。但是你这件事,我也好歹是能说上话的。”
“……上仙,上仙,刘琦知错了。上仙。”刘琦从后面拉住我的衣袖,哭道。
左右,这个戏路对我已经不生效了。我一摆衣袖,大步出了院子。
跨上奔驰,我决定还是投孔明而去。
但是究竟以什么身份,何种理由去见他,才能不被送回隆中,还需想上一想。中途经过一家酒家的时候,灵感再次光顾。我便有了主意。
不多时,我就又一次站在刘备暂住的馆驿门口了。此时,我的手里多了两坛子竹叶青。
孔明虽不常饮酒,但是却偏偏喜欢这竹叶青。每每我这酒鬼的酒瘾犯了,他便寻两坛竹叶青来陪我一醉方休。
小二认出,我是那日与刘琦一同来拜玄德的公子,便颇殷勤的把我让进了馆驿。我婉言谢绝了小二的陪同,决定自己去后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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