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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姑娘此言差矣,且不论我大汉过去数十年以黄老为尊,儒术为末,单说那始皇帝的一个大坑坑的不仅是那些儒生,坑的是人心啊!”老者叹道,“遂使这天下谁复敢言孔孟之道;再者,所焚的经史子集也使当世之人无法窥视先贤的真正思想。我虽开了这么家学馆,也只不过是教那些娃儿识的些文字,好有后继之人能重新寻得那些遗落的精神。唉,老了,老了,又说这些,姑娘,该烦了我老头子了吧!”
“我倒觉得先生有些过于忧虑了。”见先生不以为忤,便又大着胆说道。
“怎讲?”
“虽然前有始皇帝焚书坑儒,今我朝又尊黄老轻儒术,但所谓天下读书之人皆为孔老夫子的弟子,这天下之人可是如何也绝不了的。而且,我听说当今天子弃黄老而重尊儒术,有“罢黜百家,独尊儒家”之言,这儒家思想怕是要独掌这天下了。”
“姑娘你且知这精神的东西最易遗失,而这最易遗失的却又是最难寻回的。当今天子独尊儒术,天下之人遂以谈儒为高,个个若孔孟重生,颜路在世,无不与人高论,乱先贤智慧,皆不过是些浮世盗名之徒。”
“先生,所言不差,确有些不齿之徒以谈儒来获取名利,但我想这芸芸众生中必有真向儒学之人。先生,可否设想若是当世仍以儒为末,毁经禁言,虽不会有那些盗名之人,但真正的有识之人真要付真心于明月也怕不可得。”
老者以手捋须,静默不语,似在思考。院外却突然喧闹起来,几声孩童的尖叫夹杂着一阵大笑穿过影壁清晰的传来。
“哎呀,看我这老头,娃都来了,还没有做早餐呢!”老者一拍脑袋叫道,正要往厨房去,看到孩子们已经进到月亮门来,笑道:“仲言你又欺负曾翌他们了,先生如何教导你的?”
来的一共是七个扎冲天辩的男孩,当中一个只穿一个红色围兜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小声说道:“先生说同窗之间要相互友爱,兄友弟恭。”
“知道就好,那怎么还欺负他们。”
“我和他们闹着玩的,先生莫又罚我站着听课。”叫仲言的小男孩低头闷闷的说。
“我且不罚你。看你的衣服又不穿戴整齐,如何能进入学堂怕拜见孔圣人。”
“先生,这个我带衣服来了,放包里,这就穿上。”仲言见老师不罚他了,立马高兴起来,取了书包,拿出件对襟小褂穿上,走到老者面前,鞠躬问道:“先生,学生饿了,请问可否先食了早粥,再勉力学习。”
“这个,先生今日有事耽误了熬粥,你们先到学堂拜了孔圣人之后,复习一下昨日所学。论语有云:学而时习之,什么?”
“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小男孩们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唯独仲言却不背,只是好奇的看着我。
“仲言,你为什么不背?”
“先生,你说的事可是这位姐姐?”仲言笑嘻嘻的问老者,其他的小男孩也好奇的围了过来,我望着他们笑了笑。
“咳咳,仲言,还有你们几个过来认识一下这位姐姐。姐姐这段时间都会住在书馆,你们可不能欺负她,尤其是你仲言。”老者尴尬应道。
“先生,她是你孙女么?”仲言又问。“胡说,我娘说先生没有亲人,很可怜的,要我好好的尊敬他呢!”站在仲言身旁的一个穿白色小衫的小男孩叫道,其他小男孩也纷纷附和。
“那她是?莫不是?”仲言眼珠一转,欲言不言。
老者狠狠的敲了小仲言的头,简短的说了下早上的事。“还不快去习书。”几个小男孩呼一下从我身边散开,往学堂跑去。
刚走上台阶,仲言又回过头来看着我,问道:“那姐姐叫什么名字?”
“苏,”突然想起曾经对老者说过我哥姓王,“王苏忆,可以叫我苏忆,仲言。”有些拘谨地答道。
“那我可以叫你忆姐姐么?”又问。
“这个,当然。”我没意识到他会这么问,犹豫地回答。
“太好了,我有姐姐了。”他却不顾我的犹豫,高兴地叫道。“我们也要姐姐?”小男孩们一起拥了过来。
“不可以,不可以,是我先问的。”仲言气鼓鼓大叫。
“才不要你同意呢?姐姐我们也可以叫你忆姐姐么?”刚才那个穿白色小衫的说道。
“不可以,忆姐姐才不要理你们呢。是吧,忆姐姐!”仲言一手拉了我的手袖,一手叉着腰气势赳赳的很肯定的说道。
我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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