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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气质、学者的智能、优雅的举止,再加上入时合宜的穿著,他的确比田优作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沈广之,就算再遇到其它出色的男人也会觉得不过尔尔,沈广之真是一个太精彩出色的男人了。
苏小小不禁替田优作感到同情起来,他那么爱慕司徒明丽,但对手是沈广之,九成九是没指望了。
其实田优作也是相当出色的人,他的味道和沈广之截然不同;沈广之像上流社会的贵族,田优作则像在野的领主;本质是没有差异,但随着时代的不同,现代的女人,也许会更喜欢沈广之这种类型的男于。
“喂!你究竟有什么企图?”苏小小沉不住气又问。
“你想你会是那种引得起我有‘企图’的女人吗?”沈广之说得含蓄,却也讽剌味十足。
苏小小微微脸红,想反驳,又知说不过沈广之,转个弯说道:“我想你不会是那种闲着没事,无聊到专门找我兜风的人吧?”
沈广之又微笑不语了,专心驾着车,车子最后在美术馆前停下。
苏小小不知道沈广之在搞什么鬼,闷声不吭地跟着他下车,看他买票,跟着他一起进入美术馆。
他很自然地携着她的手,在一幅幅名家的作品前驻足流连,神情时而流露出赞赏的微笑、时而却流露出讥讽,甚至竟出神地站在画前,像在深思又像品茗,进入忘我的境界。
苏小小默默观察着他,被牵住的手并不急着缩回来;沈广之是学建筑设计的,对美的欣赏有自己独特的品味,看他那样出神地在各派、各家的画作前驻足流连,那么自然地流露出不凡的气宇,想想也的确有他吸引人的道理,不只是外貌的,他的内在才学也占有相当大的因素。
这一点是只热中于研究恶魔之学的田优作所望尘莫及的——因为时代不管怎么改变,内涵还是拥有最强的磁波;田优作的魔性之美,最终还是要以“心”去认识,所以波折就比沈广之多了一些。
“好棒!不愧是艺术,我都看不懂!”苏小小轻轻挣脱手,坦然地微笑说。
艺术之所以为艺术,就是会让人看不懂,对于这点,苏小小清楚得很,从来也不感到自卑。她相信对于艺术不能说好或不好,只能说喜不喜欢,而怎么好,怎么喜欢,就是见人见智的问题。
沈广之看她一眼,眼光调回画上说:“你何必一定要懂?艺术最大的功能在于陶冶心灵,让你有所感动就够了,懂不懂根本不是最重要的。”
他以为苏小小或多或少有点自卑,为了不想让她困窘,于是看着画又继续说:“不过,问题是每个创作,都有创作者最初所想表达的意念及思考存在,如何领略创作者创作的思维,也许可算是‘感动’之外的另一个课题。”
“但话又说回来,”他停顿一下,转头看看苏小小。“艺术是一种感情的表达,追求创作者当初创作的感觉再现也许很重要,但是艺术并不是单一的死胡同,不同的境界产生不同的感受,创作者所想表达的意念只是一种引介,可贵的是你能产生如何不同的感触。”
他说了三大堆话,为的就是消除苏小小的自卑惑,谁知苏小小根本笑笑不当一回事,只关心这些画到底值多少钱。
“哇!这些值不少钱吧?没十万也有五万。”她期待般地问。
沈广之愣了一下,他担心了半天,怕她会觉得有不必要的困窘或自卑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出乎他的意料。
“这相当值钱呢!”他开心的大笑说:“比你想的更值钱!依我看,少说也值个五十万。”
“什么这样一幅随便画几根竹子的画就要五十万……”苏小小惊讶得让她讲出一些没什么常识的话。她知道自己失言,赶紧走到一边去免得引起别人侧目。
沈广之跟到她后面听见她说:“这世界实在太没天理了!什么才是所谓的有价值呢?”
“想开点!艺术是无价的,那幅画定了那样的身价,表示它的界限也仅是如此而已。”沈广之了解似的拍拍她,双手搭在她肩膀。
“你会那么想是因为你有‘身份’,所以才看得开。”苏小小说:“像你们这种少爷、小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把什么事都看得没价值,什么都不会想要,莎白和美里就是这样,食米不知米价。”
“你的口气怎么这么像小老太婆?”沈广之开了一句玩笑。
“是吗?”苏小小忙以笑掩饰内心的尴尬,她刚刚的话充满怨气,不该是她的个性会说的话,她也从来没对任何人表示过这种不满的心情,怎么此刻对沈广之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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