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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直冷眼旁观的姚贤妃坐直了身子,脸色煞白的看着孔三贵,一字一字的问道,“你在说什么?”
孔三贵毫无惧怕的对上姚贤妃的面,认真的回答,“从一开始,奴才就是皇上安插在娘娘身边的人,奴才的主子从来只有皇上一个。”
茜草顿时就要冲上去打孔三贵,早被眼明手快的太监给制住,茜草气急了怒骂,“你这个没根的阉人,是我看错了眼,居然信了你这个下三流见不得人的东西,你这心就是黑的,流的血就是黑的,娘娘待你的好都忘了,你既然敢如此的对娘娘,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全家死绝吗?就你这喂不熟的白眼狼,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第三百七十章
孔三贵抬眼看着因为愤怒而满脸通红的茜草,一向冷静自若的茜萍脸色也很难看,漠然的笑了笑,“洒家本是黄河水患而家破人亡的孤儿,是陛下救了洒家,洒家为了报恩而进宫的,洒家不管将来下场如何,洒家只知道只要是陛下的吩咐,就是拿了洒家这条命,洒家眼皮子都不会动一下。”
茜草的怒骂戛然而止,她好似第一次才看清楚了孔三贵一般,这个老实平凡不起眼的太监,从来只会按照吩咐做事,从来不会说多余的话语,原来他并不是不起眼,相反眉清目秀的,若不是一次低着头,恐怕都难让人发现他的存在。
孔三贵将托盘放到炕几上,恭顺的说道,“贤妃娘娘,请吧。”
姚贤妃突然笑了,空旷的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孔三贵眉眼不动,依旧保持顺从的姿态。
止住笑的姚贤妃定定的看着孔三贵,认真而又郑重的说道,“你去请皇上过来,本宫有事情与皇上当面对质,若是皇上不来,本宫一样都不会选。”
孔三贵叹了口气,到底服侍了多年,知道姚贤妃的执念,“娘娘,还是算了,皇上不会过来的,这几日皇上一直避居关雎宫,因为皇贵妃的事情,皇后明日就要被送到皇恩寺了,此刻同样的三件已经摆在了朱昭容和皇甫婕妤的面前了。”
孔三贵话说的很明白,不管谁闹着要见皇上,皇上是不可能见的,除非皇贵妃还活着,开口求情,看在皇贵妃的面上,皇上或许会给她这个脸面。太后娘娘的劝慰皇上都没有听从,又怎么会踏足多年不入的明瑟殿?
对于孔三贵话里的意思,姚贤妃只是淡然一笑。“皇上都能被本宫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为何不能让本宫死的明白些。”
孔三贵低头沉思了一下,姚贤妃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让她死容易。但是反将一军,她还是有足够的把握的。皇上若是不想皇贵妃名声有损,必须得见她一面,将话说清楚才行。
孔三贵知道若是不请皇上过来,以姚贤妃的性子,恐怕会真的横生波澜。
孔三贵将姚贤妃的话转达给了张超,张超沉默了一下,走进了关雎宫,对正坐在临窗大炕上寻常跟顾明珠对弈的位置上,几上摆着棋盘。昭宗帝正在下棋,温和的眉眼,显然对弈的人正在皱眉苦思下一步该怎么走。
看到昭宗帝的表情,张超心里一酸,低着头将孔三贵带来的消息转达了。
本来拈着棋子的昭宗帝。将棋子放回了棋盘上,又定定的看了空无一人的对面,缓慢的收回目光,“陪朕走一趟吧。”
“是。”张超的头低的很厉害,昭宗帝这两日脾气很怪,没人敢忤逆他。
听得昭宗帝来了,姚贤妃脸上似喜非喜、似忧非忧。各种情绪交织,她并没有出去迎接昭宗帝,直到昭宗帝走了进来,才下了炕行礼。
昭宗帝叫起之后,就想让茜萍和茜草退下去,昭宗帝制止了姚贤妃的动作。语调跟他的表情一样,有种诡异的平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触犯到他的底线,落到一个可悲的下场,“说吧。有何事不解?”
昭宗帝简单的几个字,让姚贤妃累积的情绪到了一个顶点,她痴迷的看着昭宗帝,哪怕皇贵妃仙逝,他消瘦了不少,却依然风姿卓绝,让人目光不自主的停留在他身上。
委屈、不甘、嫉妒、怨恨褪去,剩下的就是纯粹的爱意,姚贤妃表情如梦似幻,沉迷在了某种幻想中,“皇上还记不记得,臣妾第一日进宫,臣妾陪皇上下了半夜的棋,也是这样初八的夜晚,月亮早就不在天际了,只有茫茫的星空,当时窗子是开着的,有晚风吹进来,带了夜来香的香味,臣妾被皇上的一步给难住了,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想出解决方法,等到臣妾好不容易想明白的时候,抬眼就看到皇上睡着了,臣妾怕惊扰到皇上,就拿了臣妾新做成的大氅准备给皇上披上,还没等臣妾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