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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终于进入正题,说家里最近发生了一些怪事。
李少言的父亲名唤李奉天,是当朝一品威武将军。少言乃是他长子。
最近,父亲的一个贴身亲信,名唤周正的,十几日前开始疯疯癫癫,说家里有鬼,时常抱着头哭泣,有时又不住的叫喊。
有些仆役也十分惊吓的说,晚上去解手的时候,看到一个白衣女鬼在院子里飘行。
鬼魂之事,少言向来是敬而远之,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只不过,父亲五十大寿将至,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的房间里却悬挂了一段白绫,上面写着八个字,“残虐之恨,血债血偿”。
那段白绫底部绣了一朵梅花,乃是一个死去的丫环,名叫银霜的所绣。
府里一时疯传,银霜失踪已久,难道已经死了,还来寻仇?
为什么和李将军寻仇呢?
李奉先习武多年,现在时至严冬,晚上睡觉时又把门窗关好,有人晚上进入房间的话,他一定能发现。这片白绫,实在是十分诡异。
李奉先虽然嗤之以鼻,少言却思来想去,父亲生辰快到了,就怕会真的出什么事情,就瞒着家人找到了严云启,想请他来为自己出出主意。
李少言的信,的确让严云启起了兴趣。
他从来不信鬼神之说,有人在宅内装神弄鬼,这样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所以,他决定去少言家里看看。
藩王在封地,本来没有皇帝诏书不可以进京。
但是皇帝十分疼爱自己这个瞎眼的弟弟,特准他随时进京都好,不用诏书。
这倒是给了他方便。
严云启皱皱眉头,不说话,垂着眼睛思考。
宁无心撇撇嘴,把头埋在严云启胸前,慢慢睡了起来。
☆、第19章 案件二夜半惊魂
按说,藩王的封地应该离京城很远。
一是可以镇守边疆,二是把他们支的远远的。
不然的话,藩王一有反叛之心,就是直逼京城,要收都收不住。
比如说,东南王。
比如说,雁北王。
当然,和王就比较特殊。
严云启眼瞎,没有军队,对皇帝没有威胁,所以,他的封地和州府就在京城旁边,一年起码要走个来回,以慰藉皇帝老子的相思之苦。
尽管如此,四辆马车载着严云启,宁无心,包慈,添岁,添福,刘毅昭和六个护卫,也在冬日里走了整整八天,才总算来到京城。
跟着严云启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就像宁无心,已经来过京城十几次,还在一些达官贵人家住过好几个月,对这里熟的很。
其中,对京城最不熟的,只怕就是严云启本人了。
决定来京城之前,他沉吟了许久。
自己是个假和王,来到京城,必然是要呈上褶子,等皇帝宣召的。
万一皇帝要见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可能要穿帮?
但是,据包慈说,皇帝每年起码也要召见严云启一次。
就算现在不来,将来也是躲不过的。
他思虑半天,觉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如此,见招拆招便罢,就算皇帝怀疑自己不是本来的严云启,他也找不出证据。
没有证据,他能把自己如何?杀了吗?
把自己杀了,那他的弟弟岂不是永远回不来?
想到此处,他才最终做了决定,过来京城看看。⑤全⑤本⑤小⑤说⑤下⑤载⑤由⑤ 浩扬电子书城 。Chnxp。 ⑤提⑤供⑤
对于随行的人选,除了经常侍奉自己的包慈和添岁,他只带上了选出的六个侍卫和刘统领的小儿子刘毅昭。
最后,马车里还有一个空位,才把一个小厮添福给带上了。
说起这六个护卫和刘毅昭,宁无心最是自豪。
他辛辛苦苦培训了这七个人三个月,总算把他们培训的像模像样了。
调查审讯的技巧,主要还是严云启传授的。
宁无心传授的,则是如何保护现场,在现场采证的技巧。
这七个人也曾经被严云启吩咐参与过石清越的一些小案子,算是有了实际的经验。
严云启默默的感到欣慰,现在这种情况,竟然也和自己之前在昭国的情形有些相似了。
有了这些人,自己说不定真的可以做一些有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