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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大少爷,国公爷请您去一趟。”
祁青远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冷声道:“知道了,我先回旷心斋更衣后就去暮菖居。”说完也不管祁忠,带着力行二人拂袖而去。
力勤小心的伺候祁青远更衣,祁青远见他手里拿的是一套深色常服,不悦道:“我的孝服难道没有准备好?”
力勤缩着脖子道:“您要去暮菖居,还是着常服为好。”
祁青远哼道:“怎么,难道国公爷还不知晓我姨娘逝去了?换孝服。”
力勤屏着呼吸朝力行使了个眼色,想让他劝劝,力行对他苦笑着摇摇头,力勤无法,只得拿了身重孝服给祁青远换上。
祁青远只带了力行一个人去了暮菖居,路上,祁青远忽地问道:“伍家两位表兄可知道消息了?他们何时能来府里吊唁?”
力行虽不是国公府的家生子,但祁国公府的规矩却甚为清楚,答道:“回事处今日一早应该已经通知两位伍少爷了,想来最迟明日伍家两位少爷就会来吊唁了,姨娘下葬的时候他们也能来。”
祁青远点点头,不再言语,只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暮菖居如往常一般冷寂,和府里其他地方不同,这里并没有什么新年喜庆的氛围,冷冷清清,倒是和惜颜阁有些相像,祁青远心里讽刺的想。
祁忠早就在暮菖居院门前候着,看到祁青远穿了一身孝服,皱了皱眉头,看着祁青远一脸的沉重,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领着他进了书房。
祁青远朝坐在书桌前的祁国公行礼,木然道:“给祖父请安。”
祁国公咳嗽两声,有些中气不足地道:“起来吧。”
祁青远起身低垂着头,不让祁国公看到他的表情,就听到祁国公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这次苏州之行,听说你表现极佳,没有堕了祁国公府的威名,很好。”
祁青远扯了扯嘴角道:“多谢祖父。”
祁国公点了点头,摸着胡子温声道:“把苏州的事情说说吧。”
祁青远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简单的把苏州的遭遇说了一遍,不过祁国公似乎有些不满意他的回答,细细盘问道:“礼王爷为何会收到错误的情报,你们是如何逃出叛军地盘的,还有在揭发苏州流民一案真相中,你扮演了什么角色?这些你再说得清楚些。”
祁青远压下心里的烦躁,只道:“孙儿只是帮了一个流民的小忙,把他带到了杭大人面前,杭大人是如何查案的孙儿不清楚;孙儿地位低微,只是护卫王爷的安全,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至于是如何逃脱的,王爷曾当着王副统领的面亲自下命令,不许任何人追问此事,孙儿不敢多嘴。”
祁国公听了祁青远的回话,脸色微变,重重的咳嗽几声,在外伺候的祁忠连忙进来,给祁国公拍着胸口顺气,又端了碗茶,给祁国公润嗓。
祁忠见祁青远冷眼旁观的样子,略微指责道:“大少爷,国公爷感染风寒已半月有余,这些天一直卧床养病,一听说您回来了,不顾医嘱,硬撑着起床召见您。大夫说了,国公爷不能生气,您……”
“好了,你下去吧,我没事。”祁国公打断祁忠的话。
祁青远心里嗤笑,祁忠是想告诉他,伍姨娘的事,祁国公事先并不知情么。还是要他感谢祁国公带着病体召见他?
笑话!以祁国公事事喜欢掌握在手里的性子,祁青远绝不相信祁国公一点不知道赵氏的打算,想必也是觉得用一个庶子的婚姻就能和裴家结为姻亲,这样的好事哪里还在乎裴家大小姐是不是病秧子,对赵氏的小心思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摆了。
现在伍姨娘死了,祁青远要守孝,和裴家的婚事估计也泡汤了,祁国公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更不想祁青远对祁国公府有异心,所以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祁国公顺了顺气,淡淡的道:“既然是王爷的吩咐,那祖父也就不多问了。”
祁青远敷衍的拱了拱手道:“多谢祖父体谅。”
看着祁青远一身重孝,祁国公眯了眯眼道:“男子汉大丈夫,眼光不要着眼于后宅妇人,伍姨娘已去,你不必太过伤心。至于你的婚事,祖父自有安排,待你守完一年孝期之后再相看也不迟。”
说到守孝,祁青远抬头有些迟疑道:“孙儿想给姨娘守三年孝。”
祁国公把茶盖一磕,发出清脆的声音,不悦道:“你父亲嫡母俱在,斩衰三年何来有之?就算你对你姨娘有孝心,也只需服一年的齐衰杖期丧就好。不然,你让外人如何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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