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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的意志力这么薄弱,如此轻易就被她的吻给打败。
上次的经验,他连及格都谈不上,更别说让她享受了。他想要满足她的需要,不想要让她空虚寂寞。
他因欲望而亢奋,属于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带着挑逗及勾引,烘热她的双颊、虚软她的双腿,她的颈脉搏在他的啃咬下,跃动剧烈,她差点以为自己的心跳就要停止。
他喝醉酒时,乖乖任她摆布;这次他像是苏醒的猛虎,攻势猛烈而凌厉,不再问她是否想要停下来,不再退缩犹豫。
她浑身滚烫、呼吸急促,感到既害怕却又期待,这是怎样的激情,她不想思索,只想顺着身体的本能。
如果他在此时此刻停下来,她一定会恨他一辈子。
她不要谈那狗屁倒灶的爱情,就让她直接沉沦吧。
杜小月不再动不动就掉眼泪,更不会不吃不喝的虐待自己,她的症状已经痊愈。那场野溪边的法会是场心灵治疗,而万毅元的温柔照顾是实际的力量,对于白少安所造成的伤害,她当成是人生中的历练,不再耿耿于怀自己脱口而出的诅咒。
最后,万毅元仍是潇洒地离她而去。
一早起床,没人替她准备早餐;从学校下课后,她再也不用急急忙忙地赶着去买菜;更不用拖着上了一天课的疲累身体煮饭给他吃。
一切又回到当初自己一个人时的状态。
她不用在乎内衣裤是否要摆放整齐,甚至可以衣着不整地在房内晃来晃去;她想看电视就看电视、想唱歌就唱歌,再也没有人会嫌她吵。
可是,没有万毅元的日子,这间小套房感觉比透天屋更宽更大,她想念他,比她自己认知中的还要想念。
她被万毅元制约了。
看着腕上温润光芒的佛珠,她几度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他,几度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他已经离开三个星期了,没有打电话给她,更别说收过他的电子信件或者MSN之类的。他对她不闻不问,两人又回到了陌生的亲戚关系。
在他心中,兄弟摆第一,她到底算老几?
他应该是被她大胆的行为给吓跑了,果然男人嘴里的爱就像路边十元的廉价商品。
她再也无法忍受一个人在台北,她迫不及待地在周五的夜晚搭夜车北上,赶回家中汲取父母给的温暖。
“小月,妈特地煮的麻油鸡,你要多吃点。”杜母端出一碗香味浓厚的鸡汤。
“妈,天气热了,吃麻油鸡会不会太补?”犹如夏季的高温,杜小月可是已经穿短袖短裤。
“不会啦,过端午夏天才会真正来临嘛。”杜母越看越欣慰,幸好该长的肉都长回来了。
妈妈的好意她很难推拒,就算要她吃下一卡车的油脂,她也会照吞不误。“妈,谢谢,真的好好吃。”
“头发怎么剪了?”杜母看着女儿那一头新发型。
“好看吗?”杜小月拨动那齐耳的短发,调皮地眨着眼睫。
“好看。这样比较清爽,整个人也感觉比较有精神。”
“妈,那我有没有变成青春小妹妹?”她说着玩笑。
“有啦,年轻好多,好像你大学刚毕业时的样子。”杜母说的是实话。看女儿重展笑餍,又能跟她开起玩笑,看来女儿是真的复原了,悬吊许久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妈,你好会说话,你今天吃糖了呀。”她夹起一块鸡肉,递到妈妈嘴前。
杜母吃进送到嘴前的鸡肉。“能看你健健康康的,妈妈真开心,这都是你小舅舅的功劳。”
提起万毅元,杜小月作贼心虚似地脸红。“怎么说是他的功劳?”她当然知道万毅元功不可没,但也想听听从家人口中对他的看法。
“看你现在比较好了,我才敢跟你说。你脖子上的平安符是小万去求来的。事情刚发生时,你不吃不喝,整个人神志都不太清楚,那天小万送平安符来,刚好你失魂落魄的出门,本来我想跟着你,后来小万说他要跟着你去,一直到你从溪边回来,都是小万一路看着你。”
“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她皱眉回想当时的情景。
“你那时的状况很糟糕,跟你说这么多,只会让你更烦心。后来小万生病,他让你天天去他家照顾他,为的就是要让你有事做。”
杜小月吃惊地张大眼睛。“妈,你怎么知道我去照顾小万?”
“你呀,说什么照顾同学,要不是知道你是去小万那里,你以为我和你爸爸会放心让你出门吗